第58章：在童装店找到新工作
第58章：在童装店找到新工作
不久之后，我便找到了新工作，上班的地方离棚户区并不太远，只有差不多半小时的路程，在一座大型商场的对面的天桥下，在那阶梯斜着的下面空间里，被装修成了一间铺子的样子，面积不大，只有几平米，卖童装，与对面的商场气氛能够恰到好处的相融，但那铺子事实上并不属于商场的范畴，算是私人经营。
那天傍晚出去租书的时候，顺便沿着那条公路逛了下去，在喧闹的十字路口有座叫百盛的大型商场，于是，我走过去，站在外面朝里看了几眼，不时的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从里面走出来，看上去他们是那样的快乐啊！可我，是万万不能进去的，我打工这几年攒的钱是一分也不能乱花的，除了吃饭，偶尔租几本来看，就再无别的开支了。当我转过身来，便被眼前的童装店吸引住了，看上去生意不错，老板模样的女人站在一对婆孙的身前，将一顶印着碎花的帽子戴到那小女孩儿头上，可是那孩子似乎并不愿意配合，虽然她还并未到说话的年龄，但是就她那胖乎乎的小手掌不时地去抓挠那帽子的架势看来，似乎是在告诉老板娘：
“喂，莫给我戴这玩意儿！听见没！”
最后那小孩儿干脆一把将那帽子扯到手里，然后又一下掀到地上，旋即，眉头一皱，哇哇地哭了起来，哎！心想那老板娘也太不会哄小孩儿了吧？若换成是我，直消朝那小家伙做个兔子嘴巴，准能立马就将她哄得咯咯地笑起来的，就在那当儿，不经意一瞥，便看见了铺子的外墙上贴着一则招聘启示，顿时，我便感到生活有了新的着落，于是，等到那女人把那单生意做成后，婆孙俩离了去，我便走上去问：
“你们这儿招营业员吗？”
那女人朝我看了一眼儿，眨了眨眼，似乎我的突然造访，打搅了她似的，她半天没回过神来，或许她压根就已经把招人的事忘了吧？可是，那招聘的启示明明就还贴在那儿的啊！
“你以前做没做过？有经验没得？”女人一边躬身在铺子门口的小小空间里，把一个木板子搭到两张凳子上，拼成一张桌子的模样来一边朝我问，然后不紧不慢地把一个饭桶从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取出来放到上面，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儿，显得似乎对招工的事一点儿也不上心。
她个子不高，但长得壮实，胸、脯子很大，扎着马尾，穿一件墨蓝色的高领毛衣，一条已经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和一双像男人般的野蛮的黑色高邦皮鞋，在那小铺子里，她不时地在一件件的童装前走来走去，看见不规整的地方，就伸手将那衣服刨一刨，或者取下来拿在手里拍一拍，把上面粘着的小毛毛一下粘掉，然后又重新挂上去。铺子里不但卖男女小孩儿的衣服，还兼卖帽子，总之是琳琅满目，把小小的几平米空间填得满满的，因为房顶不太高，一抬头便会看见天桥的梯子斜在上方，所以，一般做生意时，人只有选择站在外面较为合适了。
“我、我干过的。”
那女人也并不搭理我，而我则窘迫地仍旧站在铺子前，没有离去的意思，老实话，我真的很想在那儿多呆上一会儿，把自己想象成是那家店的营业员，每天开开心地去上班，逗弄着一个个可爱的小孩儿，就觉得生活还是有希望的了。
虽然，我壮起胆子撒了谎，但是，打心眼儿里我并不想那样干。我是多么的想得到那份工作啊！满以为那女人对我的回答会感到很满意，可是，我一直杵在那儿，她也没回应我一声，我不知道结果如何，我想离去了，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我不愿自己显得像个乞丐似的，站在那儿，祈求别人的施舍，我想，就算她不决定要我，但是，我还可以去别的店看一看，或许还会找到更好的，我站在那儿如此地安慰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铺子里来了个老太婆，穿一件朱红色的胸前有一排大扣子的粗线头毛衣，已经花白的短发两侧各别着一根黑色的钢发夹，说话粗声大气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小的老头儿，看上去像一家人，我猜测着。看着他们一家人围在那简易的小桌旁聊着天，于是，我准备转身离去，我想确实没戏了，可是，当我才走出去一两步的时候，先前的女人突然一声把我喊住了：
“喂，小妹儿你走了干啥子呢？过来！”
虽然，我还没正式成为她家的员工，但是，那时她就那样子朝我命令开了。
我走回去的时候，那女人拿着筷子走到了坝子里，嘴里还不时地咀嚼着食物，我走近她的时候，她便一下将最后那点儿饭咽了下去，朝我道：
“你明天来上班嘛，早点儿，七点半，你住哪儿？远不远？”
那时，她的那些话听起来立马就让我觉得亲切了几分，心里便有了底。
“不远，就在那下面，十几分钟就到了。”
为了让她觉得选择我是正确的，所以，我便把原本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夸张地缩小了一半，我看着她，心想这下总算找到新的工作了。
虽然正式上班的时间定在翌日的早上，但是，当我看见有小孩儿从坝子里偏偏倒倒地朝铺子里走过来时，我便先一步老板娘迎了上去。我想，这可真是我的拿手好戏。
于是，我蹲下去，朝那小孩儿笑了笑，看见我突然拦住了他，那小家伙竟直愣愣地瞅着我，身后的老太婆笑呵呵地追上来，一把将小孩儿抱在了怀里，嘴里一个劲儿地爱意绵绵地数落起来：
“跑，跟老子往哪儿跑呢？你脚还麻利呢！”
趁老太婆不注意时，我便悄悄地朝那小家伙做了个兔子嘴巴，他先是带着一种莫名的神情，睁了睁眼睛，朝我直愣愣地看着，看见我的嘴巴像兔子的一样咀嚼着，动来动去，他便也学着我的样子，把那小嘴儿扭来扭曲，似乎也想学着做一个兔子嘴巴，可是，他又不会做，看上去可爱极了！突然，老太婆一侧头看见了我的样子，正逗弄着那小孩儿，瞬间她也笑了，便一个劲儿对那小孩儿道：
“姐姐，叫姐姐。”
小孩儿便乖乖地带着稚嫩的声音朝我轻轻地哼了哼：
“姐姐。”
我扯过一顶帽子戴在了那小孩儿的头上，说实话，我想把它推销出去，完成我的第一单生意，好让老板一家看看，选择我确实是他们的福气。可是，很快，我就拿那小家伙没辙了，他一下掀开帽子，在老太婆的怀里挣扎着要下到地上，我一口一个乖乖地喊着追上去，试图将小孩儿截住，可是，老太婆突然侧过头来显出一副怪难为情的样子朝我道起谢来，然后便小跑着追了上去，我知道，我没戏了，于是，折回去，却看见老板娘已经拿着一件衣服在另一个小女孩的身前套近乎了，我有点儿不知所措，站在铺子外面，真想上去帮帮忙，可是，似乎有个声音在暗暗地告诉我：
“喂，你不能过去了，要不然会挨批的。”
小孩儿仿佛并不卖老板娘的账，扭着身子，把那衣服掀来掀去，最后，几乎就要哭将了起来。
“小妹儿，把那件红色的拿过来。”
可是，我却站在铺子里，在那一排排鲜艳的衣服前呆呆地站着，心想：
“红色，红色，究竟是哪种红嘛，也不说清楚。”
踌躇着，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哪种红颜色的嘛？”
我就知道我不该那样子显得一点儿也不聪明的朝她问，只见她回过头来不耐烦地朝我大声道：
“哎呀！就那件粉红色的！”
于是，我动作麻利地取下来，拿了上去。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逗那小孩儿开心了，我想最好还是别过去为妙，帮了倒忙，我可不想再挨她的白眼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去，我默默地站在铺子前看路上的人走来走去，或许是天冷的缘故，看上去他们一个个都显得步履匆匆的，似乎急于躲开这令人压抑的冬日傍晚，要在黑夜降临前，回到自己那个爱的港湾，靠了岸，一切便都安稳了。
我神情呆滞地站在铺子前，默默地看着从商场里出来的人，他们的脸上似乎镀上了一层红色的霞光，面带笑容。我看着便不由得想：
“他们真好啊！可以买那么多好东西回家。”
当我站在那傍晚的凉飕飕的风里，当有小孩儿上来时，我便上去招呼，可是，对于我的拿手好戏，往往那些小家伙并不领情，有次一个小女孩儿甚至被我突然撅起的兔子嘴巴给吓哭了，她呆呆地站在铺子前，缩着身子，再也不敢像先前一般蹦蹦跳跳的了，就像曾经叔叔的孙女那样，被我着实吓着了。于是，我便决定不再做那个动作了，站在那儿，就看那些路人来来往往着，心想，就这样站着，至少要比把那些小家伙弄哭要强吧？我可不能再把别人弄哭了，那样，指不定老板一家会怎么子想我呢！或者把我立马开了，明天不用再来上班，都是可能的，所以，我希望我能顺顺利利地挨过那个傍晚。
生意不太好，虽然人流量很大，但是，却是一些只看不买的主儿，老板一家坐在梯子斜着的下面那个小小的空间里聊着天，过了一会儿，老太婆便拎着保温桶与老头子一起离开了，老板娘便走出来，伸伸懒腰，将双手在半空里舞来舞去，做着自己编的一些健身动作来。
“野蛮的样子呢！”
看着她在那儿扩着胸，我就禁不住想。
不久之后，我便找到了新工作，上班的地方离棚户区并不太远，只有差不多半小时的路程，在一座大型商场的对面的天桥下，在那阶梯斜着的下面空间里，被装修成了一间铺子的样子，面积不大，只有几平米，卖童装，与对面的商场气氛能够恰到好处的相融，但那铺子事实上并不属于商场的范畴，算是私人经营。
那天傍晚出去租书的时候，顺便沿着那条公路逛了下去，在喧闹的十字路口有座叫百盛的大型商场，于是，我走过去，站在外面朝里看了几眼，不时的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从里面走出来，看上去他们是那样的快乐啊！可我，是万万不能进去的，我打工这几年攒的钱是一分也不能乱花的，除了吃饭，偶尔租几本来看，就再无别的开支了。当我转过身来，便被眼前的童装店吸引住了，看上去生意不错，老板模样的女人站在一对婆孙的身前，将一顶印着碎花的帽子戴到那小女孩儿头上，可是那孩子似乎并不愿意配合，虽然她还并未到说话的年龄，但是就她那胖乎乎的小手掌不时地去抓挠那帽子的架势看来，似乎是在告诉老板娘：
“喂，莫给我戴这玩意儿！听见没！”
最后那小孩儿干脆一把将那帽子扯到手里，然后又一下掀到地上，旋即，眉头一皱，哇哇地哭了起来，哎！心想那老板娘也太不会哄小孩儿了吧？若换成是我，直消朝那小家伙做个兔子嘴巴，准能立马就将她哄得咯咯地笑起来的，就在那当儿，不经意一瞥，便看见了铺子的外墙上贴着一则招聘启示，顿时，我便感到生活有了新的着落，于是，等到那女人把那单生意做成后，婆孙俩离了去，我便走上去问：
“你们这儿招营业员吗？”
那女人朝我看了一眼儿，眨了眨眼，似乎我的突然造访，打搅了她似的，她半天没回过神来，或许她压根就已经把招人的事忘了吧？可是，那招聘的启示明明就还贴在那儿的啊！
“你以前做没做过？有经验没得？”女人一边躬身在铺子门口的小小空间里，把一个木板子搭到两张凳子上，拼成一张桌子的模样来一边朝我问，然后不紧不慢地把一个饭桶从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取出来放到上面，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儿，显得似乎对招工的事一点儿也不上心。
她个子不高，但长得壮实，胸、脯子很大，扎着马尾，穿一件墨蓝色的高领毛衣，一条已经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和一双像男人般的野蛮的黑色高邦皮鞋，在那小铺子里，她不时地在一件件的童装前走来走去，看见不规整的地方，就伸手将那衣服刨一刨，或者取下来拿在手里拍一拍，把上面粘着的小毛毛一下粘掉，然后又重新挂上去。铺子里不但卖男女小孩儿的衣服，还兼卖帽子，总之是琳琅满目，把小小的几平米空间填得满满的，因为房顶不太高，一抬头便会看见天桥的梯子斜在上方，所以，一般做生意时，人只有选择站在外面较为合适了。
“我、我干过的。”
那女人也并不搭理我，而我则窘迫地仍旧站在铺子前，没有离去的意思，老实话，我真的很想在那儿多呆上一会儿，把自己想象成是那家店的营业员，每天开开心地去上班，逗弄着一个个可爱的小孩儿，就觉得生活还是有希望的了。
虽然，我壮起胆子撒了谎，但是，打心眼儿里我并不想那样干。我是多么的想得到那份工作啊！满以为那女人对我的回答会感到很满意，可是，我一直杵在那儿，她也没回应我一声，我不知道结果如何，我想离去了，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我不愿自己显得像个乞丐似的，站在那儿，祈求别人的施舍，我想，就算她不决定要我，但是，我还可以去别的店看一看，或许还会找到更好的，我站在那儿如此地安慰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铺子里来了个老太婆，穿一件朱红色的胸前有一排大扣子的粗线头毛衣，已经花白的短发两侧各别着一根黑色的钢发夹，说话粗声大气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小的老头儿，看上去像一家人，我猜测着。看着他们一家人围在那简易的小桌旁聊着天，于是，我准备转身离去，我想确实没戏了，可是，当我才走出去一两步的时候，先前的女人突然一声把我喊住了：
“喂，小妹儿你走了干啥子呢？过来！”
虽然，我还没正式成为她家的员工，但是，那时她就那样子朝我命令开了。
我走回去的时候，那女人拿着筷子走到了坝子里，嘴里还不时地咀嚼着食物，我走近她的时候，她便一下将最后那点儿饭咽了下去，朝我道：
“你明天来上班嘛，早点儿，七点半，你住哪儿？远不远？”
那时，她的那些话听起来立马就让我觉得亲切了几分，心里便有了底。
“不远，就在那下面，十几分钟就到了。”
为了让她觉得选择我是正确的，所以，我便把原本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夸张地缩小了一半，我看着她，心想这下总算找到新的工作了。
虽然正式上班的时间定在翌日的早上，但是，当我看见有小孩儿从坝子里偏偏倒倒地朝铺子里走过来时，我便先一步老板娘迎了上去。我想，这可真是我的拿手好戏。
于是，我蹲下去，朝那小孩儿笑了笑，看见我突然拦住了他，那小家伙竟直愣愣地瞅着我，身后的老太婆笑呵呵地追上来，一把将小孩儿抱在了怀里，嘴里一个劲儿地爱意绵绵地数落起来：
“跑，跟老子往哪儿跑呢？你脚还麻利呢！”
趁老太婆不注意时，我便悄悄地朝那小家伙做了个兔子嘴巴，他先是带着一种莫名的神情，睁了睁眼睛，朝我直愣愣地看着，看见我的嘴巴像兔子的一样咀嚼着，动来动去，他便也学着我的样子，把那小嘴儿扭来扭曲，似乎也想学着做一个兔子嘴巴，可是，他又不会做，看上去可爱极了！突然，老太婆一侧头看见了我的样子，正逗弄着那小孩儿，瞬间她也笑了，便一个劲儿对那小孩儿道：
“姐姐，叫姐姐。”
小孩儿便乖乖地带着稚嫩的声音朝我轻轻地哼了哼：
“姐姐。”
我扯过一顶帽子戴在了那小孩儿的头上，说实话，我想把它推销出去，完成我的第一单生意，好让老板一家看看，选择我确实是他们的福气。可是，很快，我就拿那小家伙没辙了，他一下掀开帽子，在老太婆的怀里挣扎着要下到地上，我一口一个乖乖地喊着追上去，试图将小孩儿截住，可是，老太婆突然侧过头来显出一副怪难为情的样子朝我道起谢来，然后便小跑着追了上去，我知道，我没戏了，于是，折回去，却看见老板娘已经拿着一件衣服在另一个小女孩的身前套近乎了，我有点儿不知所措，站在铺子外面，真想上去帮帮忙，可是，似乎有个声音在暗暗地告诉我：
“喂，你不能过去了，要不然会挨批的。”
小孩儿仿佛并不卖老板娘的账，扭着身子，把那衣服掀来掀去，最后，几乎就要哭将了起来。
“小妹儿，把那件红色的拿过来。”
可是，我却站在铺子里，在那一排排鲜艳的衣服前呆呆地站着，心想：
“红色，红色，究竟是哪种红嘛，也不说清楚。”
踌躇着，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哪种红颜色的嘛？”
我就知道我不该那样子显得一点儿也不聪明的朝她问，只见她回过头来不耐烦地朝我大声道：
“哎呀！就那件粉红色的！”
于是，我动作麻利地取下来，拿了上去。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逗那小孩儿开心了，我想最好还是别过去为妙，帮了倒忙，我可不想再挨她的白眼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去，我默默地站在铺子前看路上的人走来走去，或许是天冷的缘故，看上去他们一个个都显得步履匆匆的，似乎急于躲开这令人压抑的冬日傍晚，要在黑夜降临前，回到自己那个爱的港湾，靠了岸，一切便都安稳了。
我神情呆滞地站在铺子前，默默地看着从商场里出来的人，他们的脸上似乎镀上了一层红色的霞光，面带笑容。我看着便不由得想：
“他们真好啊！可以买那么多好东西回家。”
当我站在那傍晚的凉飕飕的风里，当有小孩儿上来时，我便上去招呼，可是，对于我的拿手好戏，往往那些小家伙并不领情，有次一个小女孩儿甚至被我突然撅起的兔子嘴巴给吓哭了，她呆呆地站在铺子前，缩着身子，再也不敢像先前一般蹦蹦跳跳的了，就像曾经叔叔的孙女那样，被我着实吓着了。于是，我便决定不再做那个动作了，站在那儿，就看那些路人来来往往着，心想，就这样站着，至少要比把那些小家伙弄哭要强吧？我可不能再把别人弄哭了，那样，指不定老板一家会怎么子想我呢！或者把我立马开了，明天不用再来上班，都是可能的，所以，我希望我能顺顺利利地挨过那个傍晚。
生意不太好，虽然人流量很大，但是，却是一些只看不买的主儿，老板一家坐在梯子斜着的下面那个小小的空间里聊着天，过了一会儿，老太婆便拎着保温桶与老头子一起离开了，老板娘便走出来，伸伸懒腰，将双手在半空里舞来舞去，做着自己编的一些健身动作来。
“野蛮的样子呢！”
看着她在那儿扩着胸，我就禁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