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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迷路于曼哈顿(2 / 2)




「呜、呜……?」



黑暗中淡金色的头发横穿了过去。



「呜—?」



这时,从过去传来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的……)



维多利加闭上眼睛抱起了头。



(不……不会让你逃走的……。灰色的、狼、啊……)



「呜—……?呜,你是谁……?」



维多利加摇起了头。



(这个野兽……。我的……女、儿……)



(——呜?)



维多利加被硬拽进了某个地方……。



3



沿着大道的一个角落。明明是在大道的边上,却不知为何只有这块儿没有人的气息,十分安静。



在这条五颜六色各种店铺排列着的道路上,有一座很少见的、仅仅排列着没有任何装饰的装着铁栅栏的窗户的简朴建筑物。令人毛骨悚然的妖精的雕刻从墙壁的角落里飞出,没有表情地俯视着街道。建筑的入口处仅仅有着<意大利家具雕刻进口协会>这样一块简单的招牌。



虽然看上去像是古老的家具批发店,但是在玄关前却停着好几台插着红色旗子的涂黑的汽车。



观光客们惊讶的察觉到:「走吧!这里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办公楼!」互相这么小声说着,跑着离开了。



建筑内部。



在第五层楼中,家具、雕刻、餐具等物品并排摆着。在楼层深处的一角,放着一座异常豪华的沙发。沙发上有一个黑衣男人向后仰着坐着。男人的周围围着一排像是护卫的年轻意大利男人。在沙发前有一位看上去很贫穷的白人男人颤抖着站着。男人把皱巴巴的帽子抱在胸前,小声说——



「明天,不,今晚就还给你。老板,拜托你了。老板!」



「呼姆,……嘛,可以吧。」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钞票。



跟前的男人感激地收下钱,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乘着这个空隙,监视的年轻男人从那叠钞票中抽了一张出来,啾地抽了一下鼻子嘲弄着。给同伴使了个眼色坏心眼地笑了。



收到钞票的男人并没有察觉到,闭着眼睛——「埃迪!埃迪·索亚!我现在就过去。等着吧,我米奇一定会帮你的……!」



建筑外传来枪声,同时还传来男人的怒骂声。



黑衣男子们说着,又是争斗啊,边打着哈欠望向窗外。



4



一弥跑着穿过街道。



在长长的曼哈顿岛的下方,不断地向左向右横穿着马路追着护送马车。



「维多利加?维多利加—!」



道路上货车,投递的自行车,破破烂烂的带篷马车川流不息。跑着穿过道路上满溢而出的贫穷的行人之间。有时撞到行人道歉,有时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不断跑着,环顾着,穿过了平民区东村,不知不觉间……。



「这、这里是?」



一弥停下了脚步。展开地图凝视着。



在东村下方的城镇。根据地图的话家家户户都被画成了满载芝士的圆形披萨,道路则被画成赤红的热乎乎意大利面之河一般——。



在抬起头的一弥的眼中映照着的,是充斥着红白绿色、朝气满满的看板的街道。



番茄和鸡和辣椒的味道。戴着鸭舌帽,穿着吊带裤和背心的大叔们在聊着天。还有围着溅上了番茄酱的围裙的大妈。挂着像是蔬菜店的绿色看板的店前,摆着堆成山的番茄、黑橄榄和青椒。在餐厅的露天阳台上,聚集着穿着西服戴着时髦帽子的年轻男人,吸着看上去挺高级的雪茄烟。好像使用了魔法又到达了别的国家一般,被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景象包围着。



「这里是小意大利吧。啊,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维、维多利加!」



穿过说着话的大叔,生着气的大妈和像是未来的黑手党的西服青年之间又跑了起来。



追着的护送马车,现在正在道路的另一边,快要消失了。跟在苦力拉着的货车后跑着,在十字路口前超过了它。



通过了好几个十字路口后。一弥「诶?」的眨了眨眼。



又被完全不同的街景所包围了。



竖着书写的暗红色或是蓝色的汉字看板紧密排列着,中国的平民区风格的、混乱且充满活力的街道。在店头杂乱堆积着茄子、白菜、葱等蔬菜和很大的新鲜活鱼。被整个吊着的小猪、鸽子和鸭子。路边坐着驼背的老太太们,在下着类似将棋的棋类游戏。在路旁有一位少女用着中华锅烤着圆形的饼。「一美元,一美元……」像是念经一般不断重复着。



肌肉发达的苦力拉着巨大的货车。不断刺激着鼻粘膜的强烈的香辛料的味道飘散着。不知是祭典还是葬礼,太鼓和喇叭的响声嘈杂地响着。到处都有炮仗的响声,白色的烟雾向上飘去。



打开地图,快速地浏览。根据那副地图,橙色的豪华中华宫殿之上,金色和绿色的龙飞舞着——。



「中华街啊!」一弥嘟哝道。「啊,那个……比起这种事!」收起地图,又跑了起来。



一弥追着马车跑着。又通过了几个十字路口。哈哈地上气不接下气。



「维多利加?」



哦呀……。不经意间,周围的气氛又变了。



穿过唐人街,一弥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曼哈顿岛的东南端。



「这里是……?」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海的味道。从远处可以听到正在卸货的男人们的吆喝声。无情的阳光好像变得更加耀眼了。



护送马车碰到红灯停了下来。在十字路口的正中间,警察在吹着哨子。堆积着众多行李的货车和卡车来去匆匆。



一弥跑到护送马车旁,跳到了马车上。



「维多利加!维多利……」



铁栅栏中的囚犯们很麻烦地看向一弥。在车夫座位上的中年警官从马车上下来,十分可疑地盯着一弥。「对不起!刚才在东村!」详细说明原因后,「你,从那么远的地方一直跑着跟过来了吗?」警察吃惊地问道。边往马车中看去边嘟囔道:「你的同伴什么的可不在这儿啊。」



一弥说着:「怎么会这样!」,把马车中,甚至连车夫座位的下方都找遍了,但是哪里都没有维多利加的身姿。



以睁得大大的眼睛和脸的右上到左下方向有一条大大的伤疤为特征的年轻男囚犯抬起了头,(咦,好像在哪里看过这张脸……)一弥想到。



「怎么了?是在找人吗?」



与脸的印象相反,是像女人一般的温柔细小的声音。「但是谁都不在哦。」(注:此处为方言。)男人把座位的下方都让一弥仔细地看了。「谢、谢谢……」一弥道谢道。



信号灯变绿了。护送马车又沿着道路远去了。



「维多利加,你突然消失到哪里去了啊!」一弥抱头叫喊道。



察觉到的时候,一弥已经一个人呆站在不知名的街道上了。



简朴的大楼排列在两旁,堆满货物的货运马车和卡车以十分快的速度来往着。被微温的夏风中混杂的潮水味道所吸引,转过了拐角。然后就看到了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蓝色水面。一弥慌忙打开地图对比,「是东河啊。」这样嘟囔道。



一条宽广的大河展现在眼前。「来到曼哈顿岛的东南端了吗。也就是说……」一弥环顾四周。



眼前有一座充满活力的码头,卸货时的吆喝声交错着。被太阳晒黑的男人们不时启动着起重机,不时几个人搬运一个大箱子。对岸在遥远的彼方。凝神注视,可以看到像是古老住宅街的低矮建筑物连成一片。不知为何街道的一部分染成了粉色摇晃着。



「这块应该架着布鲁克林桥。根据地图的话是白胡子老人的画……」



啪嗒啪嗒的走着。



在一座巨大的大楼那儿拐过弯去,在那里……。



架着布鲁克林桥。



一弥惊讶于桥的巨大,不禁发出感叹声。



那是一座设计简单却具有实用性的雄伟的桥。引以为豪的铁质柔和桥身曲线,形成了延续到对岸的长长的空中道路。如同蜘蛛网一般的黑色铁质悬索延伸至天际,形成了几何学图案。



穿西服的男人、带小孩的母亲、老人们……很多的人在过桥。



与一弥在旧大陆见惯的中世纪石桥不同,人工制造的铁质悬索反射着阳光闪烁着。宛如一头钢铁制的野兽在沉睡着一般。



「好想让维多利加也看一下啊。毕竟是具有新大陆风格的景色……」



一弥小声说道。



想起了今天早晨和维多利加说话时的事。



(桥是连接人与人、城镇与城镇、个人与社会的东西……)



(这么说,桥就是文明的良心的象征吗?哼!真是无聊!)



一弥垂下肩膀——



「维多利加说过想去桥另一边的粉色的蛋糕的城镇吧。必须快点找到她……」



「虽然没有蛋糕,但要不要尝尝冰激凌呢,小哥。」



突然被搭话,一弥吓了一跳。



在布鲁克林桥头的角落里的简单狭小的地面。绿色浓密,地面上种植着草皮。有一个用潦草字迹写着<冰激凌>的古老木质售货摊。一位穿着围裙的小个子老人靠在摊位上,实在是很闲地看着一弥。



「啊,什么?那个,你是卖冰激凌的吗?」



一弥问道。



「哦。夏天卖冰激凌,冬天卖热可可。卖给过桥的人们,生意还行。……欢迎光临!」



老人把冰激凌卖给了三名年轻女性。



一弥客气地问道:「那个,老人家,你有没有看到一位银白色长发的女孩子呢?有一对绿色的眼睛,小个子……」,但老人摇了摇头。一弥垂下了肩膀,老人又十分悠闲地看着一弥的脸向他搭话道:「呐,年轻人。很棒的桥吧?」。一弥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这是布鲁克林原市长特雷顿氏所造的桥啊。十分现代化吧?虽然被说是不可能,但是花了很长时间终于完成了这座桥。是一位很伟大的人哦!」



(今天的早报有说过这件事呢。拳击全美冠军的父亲是原布鲁克林市长——建造了桥的伟大的人……)一弥点了点头,「啊啊,是一位有名的市长呢……」随声附和道。



「那是!总之是一位理想远大,认真的人。嘛,毕竟是乘坐最初的船来到新大陆的移民之父们的子孙。他信仰深厚,意志坚强,是一位拥有坚定的开拓精神的人。大家都尊敬着他。」



老人越发挺起了胸。



「如你所见,曼哈顿岛的居民们可以徒步往来于布鲁克林。货物的搬运也变得轻松了。纽约得以发展,布鲁克林也变得繁荣。全都是都是好事。然后,布鲁克林市被纽约市合并,老市长也主动辞职。……哟,又来了吗。」



一位丰满的老婆婆轻轻地走了过来。像是这里的常客,用着习惯的感觉买了冰激凌,加入了对话。



「老头子,又在说特雷顿先生的事吗。确实是一位伟大的人呢。」



「真的是啊。而且他从心底里爱护着这个新的国家。『与被古老习俗所束缚的旧世界不同,这里是人类真正的自由的居所。』,『美利坚合众国万岁!』他经常这么说。」



「特雷顿先生已经过世的妻子也是一位很好的人啊。」



老人也伤感道:「是这样啊,喂……」,老人对着一弥——



「过世的夫人对我们的事情也十分关心。在布鲁克林桥建好之前,这里有渡船,我的老爸和爷爷代代都以经营渡船为业。但是桥建好后,就不再需要渡船。然后夫人就很担心我们,向丈夫提出了意见。市长就给了我们一家这个小小的空间。所以我可以像这样面对着过桥的人们悠闲地做着生意。」



「哦呀,说曹操曹操到,特雷顿先生来了。」



老婆婆伸手指到。



弯着腰的瘦小老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让人联想到仙人的白色长胡子。虽然穿着旧衬衫和裤子,服饰十分质朴,但却有着威严。他在角落的长椅上坐下,靠在拐杖上眺望周围的风景。



老婆婆一边有礼貌地低下头打了个招呼,一边说道——



「特雷顿先生住在河对岸的布鲁克林。过桥到这边来散步是十分少见的。我过去和他说会儿话吧。」



老婆婆高高兴兴地走了过去。



一弥发现老人和在琉璃家见到的移民之父的人偶十分相像,仔细观察起了他。特雷顿氏一会儿看看来往的船只,一会儿仰望自由女神像,但是他的侧脸却有一丝寂寞。老婆婆来到身边后,就高兴地说起话来。



卖冰激凌的老人感慨道——「真的是,现在很少会到这边来了啊。『难得造好的雄伟的大桥。您自己也得多使用一下啊!』我这么说了,特雷顿先生却说:『桥完成了,我就满足了。而且我的年纪也已经这么大了。』」



一弥突然想了起来——



「说起来,特雷顿原市长的儿子是拳击全美冠军呢。然后今天,听说会在布鲁克林桥上举办防卫战呢。」



「诶!是这样吗。我都不知道。」



老人摇了摇头。



老婆婆慢悠悠地回来了。让老婆婆代为看店,老人走近特雷顿原市长的长椅,坐在他身旁高兴地说起了话。



老婆婆一边看店,一边向一弥问道:「你是说拳击吗?」。



「年纪大了就对这种事情不怎么熟悉了。但是,怪不得呢。唯一的儿子啊在从军后,即使战争结束了也没有回家住过,特雷顿先生曾经念叨过呢。好像说是住在曼哈顿岛的豪华酒店里。」



老婆婆点着头。然后说道:「所以从早上开始就在做着什么准备吧。」伸出手指了指。



桥边停着一辆卡车,开始卸起了货。像是现场监督的男子指着桥的正中间忙碌地发出着指示。好像差不多要开始进行晚上的活动的准备了。



特雷顿原市长站了起来,迈出步伐。一步一步,过桥向着布鲁克林走去。卖冰激凌的老人也回到了摊位上。



两个老人以特别慢的步伐朝着布鲁克林桥的不同方向分开了。



一弥凝视着桥的另一边。



可以看到染成粉色的一片地方。



(为什么是粉色的呢。总之维多利加之前明明是很想去的。啊啊,得快点去找维多利加才行。)



一弥也和老人们告别,离开布鲁克林桥又跑了起来。



5



「唔唔—?」



黑暗之中。



维多利加闭着眼睛。



响起了水滴掉落的声音。



「唔?唔?」



维多利加歪了一下头。



从远处传来呼唤着维多利加的,女人的声音……。



(我……的……)



「姆?」



(由于不可思议的命运……来到这世上的……)



维多利加更加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女儿……啊……)



「妈、妈妈?」



啪嗒……。



响起了水滴的声音……。



6



一弥离开桥,回到了曼哈顿岛的东南的大道上。



眼前展现的是排列着简单的高层建筑的商业街。



茶色或是灰色的大楼。外面的柱子上雕刻了罗马风的装饰,窗框也都是古色古香的设计。仅仅注重实用性的冷淡近未来街道。走在街道上的人们也没有华美的感觉,大多都是穿西装的男人,而且大多都步履匆匆。



「这里是……?」



一弥看向了手边的地图。上面画着纸糊的商业街的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墙壁为一美元图案的大楼紧密排列的华尔街。然后在这旁边,是全部用报纸做成的报纸街……。看来应该是占据着岛的东南端的一大商业街。无机质的浓茶色大楼们像是在森林中生长着的巨大植物群一般紧紧地排列在一块儿。由铁和玻璃制成的硬质建筑物沐浴在夏日的阳光中反射着黯淡的光。



一弥垂下肩膀:「话说回来,维多利加到底在哪里啊……」



不仅仅是忙碌地职员们,连在道路上吹过的风都仿佛在仅仅避开一弥一般。



一弥呆呆地站着:「到底去哪儿了啊……」抱起了头。



在一弥眼前,骑着银色独轮车的留着小胡子的小个子绅过了过去,怎么看都像是见过的脸。一弥慌张地叫住了他。



「托罗路先生!」



然后,托罗路——作为来自东欧的移民一世,开发了不可思议的乌鲁夫车,成立了巨大的汽车垄断企业,现在被称为“绅士录” 的名士——罗伯特·乌鲁夫氏回过了头:「这不是昨夜的久城君吗!」精神满满地挥了挥手。



独轮车就这样向着行道树上直直地冲了过去



「危险!快看前面!」



「已经晚了—!哦哦可怕冷汗—!」



一弥想要帮助托罗路而冲了上去,被卷入独轮车的冲撞中而被撞倒。和托罗路叠在一块儿仰面倒在路上。



卡啦,卡啦,卡啦啦……!



在倒下的一弥的眼里,高远的夏日天空无限延伸着。



和平的夏日早晨。报纸街的道路上洒满了阳光,天气晴朗,风也让人感觉很舒服。



除开没有维多利加以外,是一个舒爽的早晨。



……卡啦啦,卡啦。独轮车的车轮还在慢慢地转着。



托罗路十分精神地爬了起来——



「久城君!难得见到了,一起去吃鳟鱼三明治吧!」



「不,那个,我还有急事……。那个,托罗路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信号灯的颜色变了。很多的职员通过了斑马线。



在道路上盘腿坐着的罗伯特·乌鲁夫氏和在他对面正坐着的迷之东洋人青年和不断发出卡啦卡啦响声的银色独轮车。职员们十分诧异地远远地绕过他们走了过去。



「我啊,你看,也成为了报社的所有者了嘛。」



一弥看向托罗路手指所指的方向。



像是长满了暗黑植物群的的森林一般,铁制的建筑物密集地蜿蜒集中在一起。古老的茶色墙壁黑暗而具有压迫感。



那是一座在无机质的漂亮建筑物中间夹着的、像是由纸做成的竖长箱子一般的小型建筑物。粗糙的构造,像是硬被塞进建筑群中一般倾斜着。设计风格也与周围格格不入。正面玄关上的彩色玻璃上的图案是头顶地球吐着舌头的伽利略。展开着翅膀的天使像也十分夸张地挂在上面,身高高的人有可能会撞到头,十分危险。



一弥感慨地说道——



「样子很古怪的建筑呢。」



「谢谢!」



「诶?」



「这就是我所买的《公路日报》的大楼哦。」



一弥吓了一跳,又看了建筑一眼。



——新兴报社《公路日报》。



经常被揶揄说是B级报社,相比之下是历史比较浅的报社。今天早上的头版是《曼哈顿之夜惊现奇迹少女!》这篇报道。在快要倒闭之时,被因为汽车开发而成为新兴富豪的罗伯特·乌鲁夫氏收购了。



「久城君在做什么呢?」



被这样问道,一弥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后,乌鲁夫氏发出了惊愕的叫声。



「诶—,看丢那么显眼的女孩子什么的简直无法想象!若不是飞到天上,或是钻到地底下根本就是做不到的。难道是掉到下水道里之类的地方了吗?」



「怎么可能,维多利加不是栗鼠啊……」



一弥想到出门时掉到洞里的栗鼠的事情反驳道。乌鲁夫氏笑起来说道:「栗鼠吗,啊哈哈!」



然后两人合力扶起了独轮车。



这样做着,一弥回想起了《公路日报》的报纸内容:(说起来。报纸上有新闻和招聘广告和空房间广告,还有寻人启事的板块呢……)



「怎么了啊?」



「不,我在想要不在报纸的寻人启事栏目上找找维多利加看看。不管怎么说,我完全不知道维多利加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



乌鲁夫氏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现在马上写的话还能赶得上晚报。就交给名士吧。」说着,拍了拍一弥的肩。



卷起高级衬衫和夹克的袖子,不知为何在左腕上写起了笔记。「为了可以刊登寻人启事我会帮你去说几句的。在五楼的编辑部的旁边有广告部,把这个笔记给他们看就行了。……诶。」把写着笔记的手伸向一弥后语速很快地说道:「就算写在我的手腕上,久城君也是没法拿到五楼去的。因为这是我的手嘛。哦哦可怕冷汗!」。然后他拿出笔记本重新写了笔记,撕下来交给了一弥。「我先走了,再见哦。」这样道别之后,就跑进了大楼里。



「诶,啊,好的。谢、谢……。已经走了吗。」



一弥只能干眨着眼。



然后点了点头:「好,让报社在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吧!然后再去外面找维多利加……」。



进入阴暗的建筑中,跑到电梯间里。



古老的油压式电梯是手动开闭铁门的类型。像是记者和摄影师的青年们激烈地不断互相挤来挤去。「不、不好意思……。我也……要坐……」一弥也混在青年之中,开始了像是馒头互推赛力的比赛。



《公路日报》



——1930年7月10日 晚报第二面



《冠军,如此放话道!要把挑战者『KILL!(杀掉!) BOMB!(爆破!) BLOOD!(鲜血!)』》



在曼哈顿数一数二的高级酒店——亚利安东的最顶层。英俊的全美冠军威廉·特雷顿俯视着中央公园的绝佳景色这样说道——



「我就是威廉·特雷顿。是冠军。在此之上还是荣耀的移民之父们的子孙。所以今夜……」



睁大双眼——



「把拳击场给BOMB! 把挑战者那家伙给KILL! 给桥带来BL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