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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出宫遭伏(2 / 2)

那人的劲道,一定好大,那小船就像是飞一样地从水面上滑着来。

我探出头去望个清楚,那人的水花溅起,湿了我一脸。要不要这么用劲儿啊,我抹净脸上的水,却是看见眼前的小船慢了下来。

“青蔷。”低沉的声音讶然地叫着。

原来是熟人啊,差点成了夫妻的袁修纯,怪不得我说谁这么大的力道呢。

他的船上,有一个少女,就是杨碧书,一双眼不善地看着我。

可惜九哥划得太快了,一下就把他甩得远远的。

二人像是较上了劲一样,拼命地往前划,后面的人看着这精彩的一幕,边追加大声地叫:“加油加油。”

袁修纯追上,还是一脸惊异地看着我,像是见到了鬼一样,不敢置信我在这里。

我侧脸朝他一笑,发丝盖住我的脸,手指抓住,不让它乱飞。

相反,那杨碧书一见我,就沉下了脸。

怕不得别人说,女人之间一旦比起来,总是小家子气多,不如男人那般的爽朗,不会把细节记在心里。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然后轻笑地道:“最漂亮的雪羽,会给它的有缘人的。”

飞快地划起来,用自己的深厚的功力,超越九哥。

九哥淡声地说:“他是想要夺雪羽给你了。”

“呵呵,九哥,我可不想惹什么事,别去争了,往这一拐,入左边,再往右,直下,转右,静河滩去看芒花白茫茫。比什么雪羽,可都让我喜欢。”我压根就没想要那些东西,九哥没必要去拼的。

九哥听了我的话,小船转了一个方向,入了那小支流,如我所说的,左转右转的,他轻叹地说:“前面还真是静河滩。”

“当然了,我都把这里画成图了,记在脑子里。”就算是一年,也不会忘记的。

眼前的芦花,可真美啊,一条条的水路把齐人高的芦花丛分开,像是一块块的芦田一般,开在水中央。

有种无法形容的宁静,除了看不见的流水声,除了我目力所及的。它就那样盈白一片,像是压了一层漂渺的雪一样。

芦花是另一种情趣淡泊的感觉,静静地开在水边,临水而照。但当有风致的时候,茫茫一片的芦花洁白如雪,簇合涌动,雄壮而富于力度。从远处望去,蓝天、白花、碧水,构成一幅色彩明丽、意境清新的独特画面,衬得芦花更美丽、更潇洒、更诱人!谁说芦花没有看着呢?

我都闻到了芦花的香,芦花的静与乐。

一望无际的芦花在水上映出倒影,风愈大了,无边无际的芦花在风中籁籁作响着。

真动听啊,这是大自然的生命乐章。

动中有静,静中有带动。

飞起来的时候,像是仙境一般,水上满是,身上满是,满天满地都是。

只要伸出手,就会接得满满的。

我感动了,我哭了。

九哥走过,将我拥在怀里:“傻丫头,哭什么?”

他就要离开了,我怎么不难过呢。

“芦花太美了,我画什么都可以,我就是不敢画芦花。”离开了九哥,我哪能看到飞花还能再满天舞。这飞花中,带着我和九哥,多少的回忆。一直以为,我们就喜欢在这里看,各做各的事。累了倦了,就回去。

那种日子,不可能再有了。

时间,一滴一滴地过去,想想就伤感。

抱紧九哥,又想大声地哭出来。把我心中的难过之情,都发泄出来。

九哥拥紧了我,艰涩地开口:“当九哥想你的时候,就是芦花飞的时候。”

感伤,一点一滴地充盈着。

想必九哥也知道,我出来,这是我们单独见面的最后机会了。

其实我告诉自己一千次,一万次,叫自己今天一定要开开心心地和九哥游一天的。

九哥身体一冷,轻声地说:“蔷儿,到舱里坐好,看来有朋友在暗自想见见我们。”

更多的芦花飞去,扫动了一大片的芦苇,几个黑衣人破空而出。

雪亮的长剑划破长空,每一把,都直指着我。

九哥并不急,揽了我的腰,在水面上轻点,飞身到了就近的一边。

小船蓦然让人给破了开来,从水下飞上二个黑衣人。

竟然可以无声无息地靠近,我吓得脸色一白,在这里也有刺客杀我吗?

现在完全要九哥保护我,在这芦花丛中,无法展开凌波微步。

这齐人高的茂盛芦苇,处处可以躲藏,但是,处处亦可能有潜伏着人。越是看不清楚的地方,越是危险。

九哥将我护有身后,奈何今天没有佩带长剑。

拍下二枝芦苇当武器:“蔷儿小心点,莫要着急了。”

“嗯。”我点点头。

几个黑衣人一起袭来,招招凌厉,但是九哥倒也不乱。轻灵飘忽的剑法,可以逼退一些。但是受这地势的影响,还是无法占上风。

我往后退一些,二边的芦苇,纷纷地落下。

风更大了,花离开了枝头,将这地方,弥漫成了白雪一样的天地。但是这白雪的天地,带着多少有杀机。

一个黑衣人沉闷地说:“抓那女人。”

黑衣人四散开来,让九哥不易攻击。我不会笨得让他们来抓,也不会离开九哥。一旦离开,在这茫茫的芦苇中,根本就逃不过他们的速度。

上前抱着九哥的腰,九哥清扬地说:“蔷儿,抱结实了。”

带着我,飞身而去,那芦苇枝更凌厉地攻向那指挥的黑衣人。

他凄惨地哀叫一声,双脚腕冒出了血,往前扑去,扑倒芦花飞颤一片。

九哥一手反抱着我的腰,带我离开这险地,踩着那浮在水上的木板,借力而跃然到对面的芦苇丛中去。

速度很快,让他们来不及看得清楚,就落身在那白茫茫之中。抓着我的手,彼此都不敢乱动一下。

四处望着的黑衣人在细细地观察,看芦苇中是否有动静。

这些人的身手,不是极出色的,但是人多,定会吃亏。

似乎有些心急了,有人一吹口哨。

从那芦苇丛中的微光看出去,吓得我脸色发白,处处的芦苇田中,带站出来好几个黑衣人。

“杀。”杀气夹着惯性的声音,就在我的后面。杀人的时候,通常都会叫,要让人害怕一样。

九哥倒过芦苇眼明手快地一丢,芦苇刺穿了他的身体,在他落地的时候,九哥手一摇那芦苇,让他往一边摔去。那血从穿透身体的芦苇枝中泊泊地流出来,双眼还不敢相信,睁得很大。

九哥一手捂着我的眼:“别看”拿起黑衣人的剑:“想来是一场硬仗了。”

要是只有九哥,我想,他不会怕的,他的身法轻灵,别人要想抓他,不是那么易的事。但是带上我,他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摆脱这些人的。

站起来,看着四面八方的黑衣人上了这芦苇田。朗朗晴日,成了黑暗的肃杀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