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了看时间快晚上11点了，她还不出来吗？

  顾薇薇一脸疲倦，拿着包刚想开车回家就看见叶灏斐靠在她的车边像个被遗弃的小动物在等主人带走。

  嗅了嗅就知道他喝酒了。

  “走吧，回家。”打开车门给他系好安全带，拧开了瓶水递给他。

  叶灏斐非常乖地喝着水，什么也没说。

  “子彦给我发消息了，说今天你们也在这吃饭。”顾薇薇偷偷看了叶灏斐几眼，看着他有些黯淡的表情微微皱眉。

  “我今天和时代周刊的八卦记者见了面，谈了一点事。”

  叶灏斐看了她几眼，她是在解释吗？

  “嗯。”

  顾薇薇看了他表情渐渐有些好转，嘴角微微上扬，“叶灏斐你还是喝醉的时候比较可爱一点。”

  叶灏斐转过头去看向车窗，他在闹脾气。

  顾薇薇微微轻笑，“叶灏斐？叶总？老公？生气了？”

  “……”

  顾薇薇看他不接话，反而来劲了，“闹脾气呢？没想到闷葫芦叶灏斐生起气来这么小气。”

  “……”

  顾薇薇不停轻笑，“算了，你睡吧，到家我叫你。”

  叶灏斐看向她，心里总是冒出不同的感觉。

  “薇薇，我们能再进一步吗？”

  顾薇薇不再轻笑，“叶灏斐，你喝醉了。睡一觉起来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明天不上班，好好休息吧。”

  叶灏斐的手不停握紧，“顾薇薇，为什么总是后退？为什么总是拒绝，总是找理由搪塞过去。”

  “……”顾薇薇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地开着车。

  叶灏斐也不再争论，看向车窗外，说了也无济于事，顾薇薇只会越逃越远。

  车驶向平静的路边，顾薇薇停了下来，她一下打开车门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车里的叶灏斐。

  内心波涛汹涌，她到底该怎么向他解释，解释自己永远不能踏出那一步的原因。

  自己的心也会疼，不管怎么用嬉皮笑脸来掩盖自己的真面目，也会心痛。

  不要踏出那一步，永远不要。

  如果不能一直给予，那一开始就不要给。

  顾薇薇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越界，她用尽全力躲开了他的眼神。

  调整好了心态，顾薇薇笑着回到了车上，“空气还挺好的，车上太闷了，刚脑子有点不太清晰，现在可以开车了。”

  她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叶灏斐却感到难受。

  “对不起……”叶灏斐说完闭上了眼睛。

  他累了，永远都在拉扯的情感让他痛苦，可心告诉顾薇薇离开他对他来说更痛苦。

  顾薇薇放下了那只下意识想要伸过去的手，落寞的神情在眼睛里闪过。

  车开到家，顾薇薇靠在方向盘上看着叶灏斐闭眼睡着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等了一会儿才把他叫醒。

  轻声呼唤：“到家了。”

  叶灏斐缓缓睁开眼睛，他没睡着，他好奇在他睡着的时候顾薇薇会做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可她眼里少见的温柔让他困扰，顾薇薇如果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叶灏斐洗漱完躺在床上睡不着，他不明白，隔在他和顾薇薇之间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