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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1 / 2)





  魏游心情微妙,但真心对这个大舅子多了几分欣赏:“死了不好交代,我派了几个道士,在他押送京城途中每日轮流给他念大悲咒。”

  太残忍了。

  苏文祚在水里泡太久肺部留有后遗症,日后肺咳不止,身上的病痛无法痊愈又要在精神上加以折磨,没得失心疯都算是好的。

  江盛咽了咽口水,看向平静的魏游和一脸赞许的江少卿,默默低下头。

  咳,干得漂亮。

  “阿盛的病……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江少卿还是不愿相信。

  一行人穿过福幼院孩童踢蹴鞠的草地,魏游把江盛神思不属的脑袋摁回去:“京城的事都不记得了……刚从谢老那回来,怕是挨了骂。”

  “谢老?”一声沉吟,“原国子监祭酒的谢老?”

  亲眼见魏游点头,江少卿的表情略微扭曲,作为皇子伴读,当年的事他亲历过,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谢老收了舍弟为徒?”江少卿问。

  魏游无奈:“兴许已经后悔了。”

  什么意思?

  江少卿不解,但很快就知道了。

  江盛手里的卷轴缓缓打开,是谢老遒劲郁勃,浑然天成的书法字迹,而画卷中掉出一张练字纸,其厚重凌乱的字迹与之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这是谁画的字……

  抬头看见江盛腼腆的笑,江少卿额间的青筋一痛。

  常言失忆往往想丢失最不喜的记忆,江少卿不禁自我怀疑,莫非是当初他和爹对阿盛太过严苛,导致阿盛失忆后性情大变,判若两人?

  可若非真失忆,自家清冷的弟弟绝不会在外人面前与人拉拉扯扯。

  余光瞥见好奇打量他的江盛,老哥哥的一颗心就忍不住烦躁。

  江少卿脸色不好,连带着语气也有几分不满:“王爷,臣与弟许久未见,心中挂念,这几日便在此处叨扰了。”

  魏游自无不好:“福幼院空房充裕,一会儿让人收拾一番,江大人安心住下,若是有不便之处与刘管事说即可。”

  转头吩咐了来福几句,又聊起家常:“不知江丞相身体如何?”

  “劳烦挂念……”

  江少卿和魏游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干巴巴的,可两个当事人脸皮厚,装出一副关系和睦的模样,江盛听了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