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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手指(1 / 2)





  梁小慵委屈地瘪嘴。

  除却最开头松的那一口气,她没那么高兴。更多的是惴惴不安的委屈,以及无望等待的惶惶。

  他总是这样。

  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非要她难受一阵,拽得心脏七上八下,失魂落魄,才在最后关头从天而降。

  这一点都不好。

  梁小慵向他走去。

  鞋跟刚刚离开地面,她听见周聿白同梁知成讲话,“……您瞧。他总这样对小慵呼来喝去,那我成什么了?”

  “说来有些吃味。小慵跟我讲话都是客客气气,对他却不同,”他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她抿住唇角,不得不停下。

  “爸爸,他说话就是那样……”

  “对了。”周聿白不紧不慢插一句。

  “那天,在白城接她,也是他们两个在一起呢。”

  梁小慵脸色微变。

  梁知成是知道这件事的。

  他警告过,不要闹到外头。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让周家知道。

  现在被周聿白这样撕破摆在台面上,她看着父亲陡然一变的脸色,知道无可挽回,深呼吸,千番说辞从脑海里掠过。

  梁知成:“是吗?”

  “是,”她说,“那天他看到了网上的舆论,我怕他情绪激动,做出一些对家里名声不好的事,就去解释了一下。”

  “解释到凌晨?”周聿白微笑。

  “没有注意时间。”她说,“还是爸爸打电话过来,我才知道很晚了。”

  “唉,”他笑叹,“真的要我把听到见到的,都说出来吗?”

  譬如,他们拥抱过;

  譬如,他们在门后接吻;

  再譬如,他们上过床。

  梁小慵抿起一个笑,“吃醋的脑补有什么不好说的?”

  周聿白不语。

  他慢慢地看了左边那只黄铜挂钟,“十一点五十七了啊。”

  “——!”

  与他辩驳的这一段时间,她忘了看钟。他戳破那层纸,现在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在梁知成的眼皮下跟着丁兰时离开了。

  她的心脏再一次被高高攫起。

  周聿白好好脾气的外皮下,有着被她忽视的精于算计。

  算了。她想,破罐子破摔耍赖好了。

  “梁小慵。”

  突然,丁兰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

  “你的数学试卷没交?”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