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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第91节(1 / 2)





  林誉之问:“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次?”

  林格愣住。

  片刻后,她说:“有。”

  “嗯,”林誉之说,“我也一直在想你,格格,刚分手的时候,我想,以后再也不同你说话了,你这个小白眼狼,我再怎么爱你,也都是无用的。”

  林格说:“你干嘛骂人呢?”

  “骂的就是你,”林誉之说,“小兔崽子,没良心的小东西,我有很多话想拿来骂你,格格。但你看,不管我怎么做,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到你。”

  最后一声很轻。

  林格说:“林誉之,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再继续,继续。”

  不知是否因她自乱阵脚,她又输了。

  林誉之问:“路毅重威胁你的内容,是不是和林爸有关?”

  林格说:“不完全是。”

  不完全是,还有林誉之。

  这两个对她来说都很重要的人,是路毅重威胁她的把柄。

  她洗牌,这次也不要林誉之自己拿了,林格胡乱抽一张放他面前,一张放自己面前。

  还是她的牌面小,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林格心一乱,越是不想输,越是会输。

  摸着胸口,慢慢地坐下,林格等着新的问题。

  她还在想,等下要脱上衣呢,还是下面?糟糕,她今天的内衣并不是成套的,上面的是个雪白雪白的,纯棉质,也不够风情万种,购置它纯粹是因为强烈的舒适性,下面倒是也有蕾丝花边,但是也不够漂亮,是很暗很暗的粉色,并不适合约会时穿。

  林誉之却不问了,他凝望着不再笑的妹妹,从她的神色中窥探出东西。那些不能出口的话,那些困扰她的东西,林誉之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他至今不知路毅重究竟对妹妹施以什么压力,但妹妹的此刻神情,能令林誉之对路毅重那稀薄的血缘亲情更加淡漠。

  林誉之说:“你现在想要我抱抱吗?”

  林格一愣。

  摇曳烛光下,林誉之把手里的牌丢在桌子上,他说:“如果这个游戏让你不开心了,就告诉我。格格,你有什么不舒服都及时讲。”

  她说:“我没有不开心。”

  林誉之问:“那你现在需要我的拥抱吗?”

  半晌,林格轻轻点头。

  是的。

  很需要。

  再怎么自欺欺人,那些被压抑的感情都不会被压缩成玻璃罐中的果汁。就算是,那也是随时会爆炸的百香果。

  林格很需要一个抱抱。

  林誉之把林格抱到了沙发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用不熟练的摇篮曲哄她入睡,就像多年之前的下午,他中暑不舒服,林格也是趴在他床边,一边喂给他藿香正气水,一边哼唱着杨柳叶子青,哄他快快入眠。

  不过是哄的和被哄的换了位置。

  林格先主动用手臂去勾林誉之脖颈。

  他脖颈上跳动的血管,专注看她时的眼睛,心跳,温度,气味,林格搂住他,想要去贴他的嘴唇,但林誉之却挪开脸,那个吻只落在他侧脸颊,软软和和地贴着。

  林格有些怔忡。

  林誉之抬手盖住她眼睛,另一只手拍了拍桃。

  “别急,”林誉之说,“明天还有正事,你要多留些体力,我先送你一次。”

  林格说:“什么叫送我一次?”

  回应她的,是林誉之的手指。

  林格发誓,在此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林誉之的手比唇更好用。

  完全、完全、完全和之前不同啊。

  她甚至需要紧紧咬住林誉之的手臂才能压住音量,避免被外面听到。

  被温柔打开的二月初枝头小豆蔻,拂过耳侧的三月中暖融柔春风,慢条斯理的凿岩开山撑隙指,咕叽咕叽的潺潺绵绵清流水。

  林格一直小声叫林誉之的名字,就像热恋期的昵称,她死死地攀着对方肩膀,眼前好似回忆中童年的漫天壮观烟花,脚趾用力地绷直,颤到开始泛起抽筋的那种感觉,她却不能叫停,只徒劳地叫林誉之,哥哥,哥哥。

  只是赠送的这一次,就足够林格不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倒头睡在林誉之这里。但残余的理智告诉她,这样很危险。

  杜静霖的房间和他们太近了,倘若被他看到清晨她从林誉之的房间出来,那才是长十八个嘴都说不清。

  林誉之解决了这个困扰,他贴心地抱林格回到自己房间。

  她并没有得到林誉之的吻,但在哄她入睡时,对方却一直在吻她额头,用她分不清是爱侣还是兄长的力道,轻柔地盖印。

  林誉之要起身,林格不肯,死死地拽着他的袖子,林誉之等了很久,等她睡熟,才将衣服轻轻挪开。

  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不如我们从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