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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天宫副本17(1 / 2)





  一走出玉门,众人就发现,外面墓道上的壁画,和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红色的壁画变成了一个个黑色的、脑袋奇大的影子。

  “卧槽,怎么回事,走错门了?”潘子大惊。

  顾然隐隐感觉前面幽深的黑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一个劲儿往前走,没理潘子的话,吴邪跟潘子解释:“不是,这墓道移位了,我们在墓室里面的时候,老的墓道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一条新的墓道移动到了这里。”

  墓道移位是汪臧海的老手段了,虽然很稀奇,但绝不至于让人露出绝望的神色来。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手电出现了反光,墓道走到了尽头,五人放慢速度走过去,墓道的尽头又是一道玉门,和刚才的一模一样。

  “这怎么跟刚才的一样啊。”顾然喃喃自语,站在玉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

  吴邪道:“一个工匠修的,一样也没什么稀奇吧?”

  “这个洞的位置和形状都是一样的。”顾然叹了口气,该进还是得进。

  五个人鱼贯而入,打着手电四下一看,这间墓室和刚才的藏宝室也几乎一模一样。顾然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手电正对着的,就是宝藏中包围五具尸体。

  顺子背上了他父亲的尸体,所以地上只剩下五具了。

  “我们又走回来了。”顾然的语气很沉重。他在发现一模一样的玉门的时候就有了这个猜测,只是这实在是太荒唐,他们是一路直行前进的,根本没有转弯,从空间上来讲不可能走回来。

  这里恐怕是个死循环。

  为了确认,五人又走了一遍,因为之前确定了墓道中没有机关,十分钟的时间就跑完了全程,他们又看到了那扇玉门,又看到了金银财宝和五具尸体。

  顾然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陷入了一种很低落的情绪之中。虽然都是出于汪臧海之手,但云顶天宫和海底墓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云顶天宫实在是太不可控制了。从做了那个梦开始,顾然就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力不从心。

  他甚至觉得自己懂得了九门中人的忧虑了,这是一种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命运的力不从心。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自从开始恢复记忆,就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而控制他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扇让他捉摸不透的青铜门。

  他猜,可能正是因为青铜门的存在,他的能力受到了影响,掐算的本事没了,连对自我情绪的控制都弱了许多。

  吴邪他们又气喘吁吁走回来了一趟,脸色越来越难看,逐渐感受到了尸体的绝望。

  五个人没剩多少食物,干脆把食物都拿出来煮了,先吃饱一顿,精力充沛了再想办法,如果真的没办法出不去了,就只能跟那五个尸体一样等死了。

  顾然一直坐在一边,没有参与胖子他们的对话,直到吴邪过来叫他吃饭,顾然才慢慢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

  在绝望时刻,胖子的眼睛都亮了,也不管挂面了,急火火地说:“有办法你不早说?什么办法,赶紧把哥儿几个整出去。”

  顾然道:“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科学,就是说我们是被机关困住的,另一种是鬼神,就是鬼打墙。科学的事情我没法解决,鬼神我应该有办法,所以我们得先排除这不是科学,而是鬼神。”

  顾然看向了吴邪,胖子、潘子、顺子仨人没一个文化水平高的,只能指望吴邪。

  吴邪一个人很难想出所有符合科学的可能性,因此胖子提出了枚举法,列出了所有的假设。

  潘子道:“最有可能就是机关。”

  胖子说:“有可能是幻觉,或者心理暗示一类的。”这一条猜想被归纳为错觉。

  目光看向了吴邪,他道:“要说理论上,也有可能是空间折叠。”

  顾然总结:“最后一种可能性就是闹鬼了,先验证前面吧。”

  胖子提出了一个可以解决前两种假设的方法,他举起地上的步|枪道:“这条墓道大概1000米到2000米,56式子弹能打到3000米外,我在这里放一枪,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顾然按了按枪口:“你就这么开枪,如果真的是机关,那你就会被子弹打穿。”

  胖子挪了挪枪口,突然开枪,砰的一声,然后一连串回音,几乎同时,墓门一抖,炸起了一连串灰尘,门洞上出现了一个弹孔。

  顺子的脸色极度难看:“这是真的鬼打墙!”

  胖子扭头跟顾然说:“看你的了,科学的咱都验证完了。”

  顾然按了按手,神色有些疲惫,慢慢说:“再看看,再看看,还不到没办法的时候。”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能想的招咱都试过了!”胖子最耐不住情绪,已经炸了。

  这时候就看出来潘子上过战场的作用了,他还能保持冷静,压了压胖子的肩膀:“冷静点,顾小哥一路过来帮了咱多少,都看在眼里,他说再等等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就耐下性子再等等。”

  吴邪去翻了翻死掉那些人的包,翻出一本笔记,在里面发现了一张照片,吴邪一看,脑子嗡的一声,几乎背过气去,那张照片是三叔去西沙之前在码头的合照。

  顾然非常不愿意用他的法子,又没法跟胖子解释,急于岔开这一茬,见吴邪异样便凑过去看。他看到这张照片并没有什么意外,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这是一系列的行动,海底墓只是其中一环而已,云顶天宫才是真的埋藏秘密的地方。”

  吴邪脑子疯狂运转,提出了一个镜子理论,用逻辑推理的方法解释了机关的不可能性。

  最后只剩鬼打墙一种可能性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顾然。

  顾然与四双眼睛对视一圈,长叹了口气:“如果有什么意外,你们得把我带出去。”

  吴邪张了张嘴,长时间的绝望情绪让他失去了思维的敏捷,“什么意思,有危险吗?”

  顾然没回答,抄出匕首就对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上去。

  “都退开一点。”顾然用右手蘸着左胳膊上的血,在地上涂涂画画。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只鬼别太强了。”顾然画的阵法很大,直径足有两米。他的血凝固又很快,只能再划一刀,不一会儿胳膊上就都是伤口了。

  “点一根蜡烛给我。”

  潘子立马用火折子点了一根,递给顾然,话都不敢说。

  顾然把蜡烛放在阵法的中间,嘴里念念有词,蜡烛的光晃了晃,弱了一些,却没有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