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支开那个女孩的原因？”无眸歪着脑袋问道。

  “是也不是，”夏夜道，“只是不想无缘无故地把无关人卷进来。”

  “就你也有资格说这个？”爆米花的声音依旧不着调，只是懒洋洋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杀意，“他不是被你拖下水的？”

  “窝囊废。”夏夜道。

  “你说什么！？”爆米花乱糟糟头发下的眼睛豁然发亮。

  夏夜神情不变，“他是因为我的缘故下了水没有错，可是，我并没有那个能力来决定他的生死，真正杀死他的人正指使着你来杀我。而正指责着我的你却毫不犹豫地听从了他的指令，这不是窝囊废是什么？你因为实力不足无法杀他，所以，也就只有拿成了窝囊废的我当出气筒的份，窝囊废中的窝囊废。”

  “我因此感到抱歉和内疚，”夏夜居高临下地看着爆米花，“但绝不会是你，助纣为虐。”

  “你！”爆米花把心一横，刚要动手，眼睛却极不受控制地闭上，整个人摇晃了两下，一下子扑在了地上。

  “面无眸心有谋。”夏夜看着定在一旁的爆米花道，“你的实力又精进了些，他没把你和这个没脑子的给拆开了还算明智，也就只有你能制住这个家伙的暴脾气了。”

  “但却不及你矢量王全盛时的一半。”无眸一声叹气，微微垂眸，“面对爆米花的杀意没有丝毫反应，将临死亡之际也全无反抗，是你的伤势没有半丝好转，还是笃定了我会拦下爆米花？”

  若是有人能在此时仔细地观察无眸的那双眼睛，必然会发现里面全无光亮，如无边废墟，死寂一片。

  “二者皆有。”夏夜依旧面带嘲讽道，“他让你们来只是来探我的底？”

  “自然不是。”无眸叹了口气，“他让我们带你回去。”

  “回去？”夏夜薄唇微张，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忍不住哼笑了一声，渐渐地，无法自己地大笑起来。

  无眸看着夏夜的大笑却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拄着手里的拐杖左敲右敲地来到了倒在地上的爆米花身边。

  “我办了退役。”夏夜收了笑，来到了倒在地上的局长身边，扶起了他，将他安置在了沙发上。

  “退役手续已经注销，无效。”无眸也扶起了爆米花。

  “我身受重伤，无法执行任务。”夏夜陈述事实。

  “那便好生养着。”无眸回道。

  “他对我图谋不轨。”夏夜平静道。

  “……生活就像****，你反抗不了，就只能受着。”无眸微笑回道。

  “所以，不单单是他对吗？”夏夜道，“越过他来指使你的，也就只有和他同一等级的了。如果是金字塔尖或者是金字塔顶第二层的人让你们来，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打晕爆米花。”

  “不愧是矢量王。”无眸唇角勾起，“不错，是金字塔尖顶第三层的人。”

  “你既然能和爆米花一起，那人必不是他的敌人，那这么做的原因……那人也许心生嫌隙，在利益驱使下也想分一杯羹，并且不想让他知道。”

  无眸并不再言语，只是回以微笑。

  “稍等片刻，”夏夜来到了局长的办公桌前，拿起了局长惯用的笔，取过了一旁的本子，“我留几句话。”

  “那我和爆米花就先出去等你了，”无眸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拿着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便将小瓶子对着夏夜的方向抛了过去，“刚才是爆米花冲动了一些，这个是伤药。”

  “却也是禁药。”小瓶子被夏夜接住，然后被扔了回去，“既然退役手续无效，那么晚点再吃的权力，我还是有的吧？”

  瓶子重新回到了无眸手里，他摇摇头，扶着爆米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