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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二次收徒(1 / 2)





  无暇禅师本是顺天府宛平县人,少年出家五台山,青年时期辞别五台山,云游天下。后来到了这九华山,禅师发现东崖峰摘星岩风景秀丽,远离尘世,非常适合修行,于是选择留了下来。

  他这一留,就再也没出过九华山。当年的摘星岩后,有一天然石洞,无暇禅师以此建了摘星庵。后来仰慕禅师的人实在太多,摘星庵地方狭小,于是信徒们在摘星庵下建了万年寺,摘星庵也渐渐恢复了原来的安静。

  自从普空受了伤,渡叶担心他又偷偷跑出去,于是命他在摘星庵修养。过了两个月有余,普空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日早上,天刚蒙蒙亮,一个蒙面人悄悄窜上了摘星岩。

  “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

  原来普空早就察觉了他。蒙面人见自己暴露了,于是不再藏头露尾,大大方方地推开洞门,赞叹普空耳力惊人。

  原来这人就是祖泽志,他从未和普空交过手。高手都有喜欢挑战高难度的秉性,老是听人说柳叶镖镖法超群,祖泽志想偷偷验证一下,没想到竟然被提前发现了。

  暗试不成,祖泽志大喝一声,白虹贯日,刺向普空后脑。

  当年辽东之时,普空没少和白虹道人切磋。祖泽志手里的白虹剑,还未入大成。普空微微一笑,仍然背身面壁而坐,轻轻闭上了眼睛。

  四尺,

  三尺,

  两尺,

  剑尖离后脑两尺之时,嗖——

  一点寒光从普空腰间发出,力道精巧,路线隐蔽。

  鉴于本身的特性,相对而言,剑的灵活度和速度,皆不如镖。两尺的距离,剑的威胁不大,但小小的柳叶镖,可是要见缝插针。祖泽志非常识相,连忙后退。

  普空对距离、力道和速度,拿捏的异常精准,祖泽志终于知道,自己还有不少差距,于是收剑,对普空行礼道:“晚辈是为了赌约而来。”

  双箭合璧,尽管阴险,但愿赌服输,普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祖泽志见状,退出门外,朝空中放了一支响箭。

  不大一会儿,裕荣大手拎着两个小孩,跑了进来。

  这两个小孩,一个浅黄马褂,叫马佳库阿痕,一个黄底镶红边马褂,叫瓜尔佳乐乎,他们的小脑袋,皆光溜溜的,后脑勺拖了一条长长的小辫。这两个小家伙虎头虎脑,眼珠子骨溜溜乱转,透漏出一副调皮捣蛋的神韵。

  裕荣将两个小家伙往地上一扔,就命他们拜普空为师。

  乐乎滴溜着小眼珠,指着普空叫道:“这老和尚,背着我们,怎么拜?”

  库阿痕也老大不情愿,附和嚷嚷道:“是啊,他长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

  “少他娘的废话!”

  人高马大的裕荣,不耐烦地大叫一声,一脸的凶恶,犹如一尊金刚。两个顽童害怕了,急忙朝普空的背影磕头。

  祖泽志对普空行礼道:“晚辈相信大师的为人,就此告辞了。”

  见祖泽志和裕荣二人走了,两个小家伙急忙跑出去追。然而祖泽志二人纵身一跃,就不见了人影,两个小孩哪里追的上?

  人生地不熟,两个小家伙被丢弃了,顿时大哭了起来。

  正哭之间,二人忽然觉得背后有人靠近,急回头,一张黑铁面具映入眼帘,两个小家伙吓得缩在了墙角里。

  普空没有说话,伸手将两个小家伙夹在肋下,大踏步而去。

  不大一会儿,三人到了罗汉堂。乐乎忽然发现一个丫丫葫芦拨浪鼓,好奇心顿起,一把抓起来就摇。库阿痕也很好奇,伸手过来就抢,乐乎转身就跑。二人钻桌子、跳供桌、爬神像,罗汉堂里顿时闹腾了起来。

  库阿痕被门槛绊倒,摔了个狗啃泥,顿时大哭了起来。乐乎异常的调皮,竟然咧着大嘴笑,摇着拨浪鼓逗他玩。

  小孩可不怎么好带,尤其是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普空摇了摇头,抱起库阿痕,把他搂进了怀里哄。

  过了一会儿,普空拿出了一把剃刀,库阿痕知道不妙,急忙捂住小辫:“你要干什么?”

  “师父是和尚,你当然要做小和尚了!”

  经常捉刀杀人的一只大手,就像一把铁钳一般,小顽童库阿痕怎么挣得脱?师父趁他不注意,一刀干净利落,连根将小辫刮了去。

  库阿痕成了光头,乐乎跳起来嘲笑:“师兄脑袋更亮堂了,晚上又能省灯油了!”

  然而话音刚落,乐乎一不小心,被普空给逮住了。他急忙伸手捂住小辫。库阿痕眼乖,趁机抢去了拨浪鼓。

  乐乎一双小手紧紧地护住小辫,普空没法下刀,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扯了扯辫尾,寻找机会。

  “贼疼呢,别扯!”

  普空顺着辫尾摸到了辫根,摇头笑道:“留了小辫,容易被别人抓住,不如剔去!”

  发辫是女真习俗,女真人打小就留着金钱鼠尾小辫,然而普空只一刀,就将乐乎的小辫,连根刮了个干干净净。

  乐乎抓着断辨,哇哇大哭了起来。这次库阿痕得意了,吐着舌头,摇着拨浪鼓来逗他。

  普空拿出了一组瓷娃娃,乐乎顿时停止了哭泣。这是渡叶送给小继武的七情六欲小和尚,造型夸张,姿态奇特,小孩子天性,乐乎自然爱不释手,库阿痕也凑过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