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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2 / 2)


  “……”

  “所以,你要去试一试吗?”

  男人声音放得很低,暗示的意思也相当明显。

  兔子小姐惊慌失措地想要从老虎嘴里爬出去,奈何老虎早她一步闭上了嘴,把这只呆兮兮闯进来的兔子给叼回了家。

  —

  虞阮也是少有的不用为了大四找工作而发愁的人之一。

  不过他跟沈时钦不一样,她的学制是八年,同一批进学校的同学准备毕业时,她正要打包行李,被导师公派去国外的实验室,继续深入实践学习。

  正式出发前,虞阮的心态还维持得很好,现在通讯设备这么发达,她随时都可以跟沈时钦视频联络,况且要是想男朋友了,她还可以时常飞回国看他嘛。

  但这种情绪,等她到机场的那一刻,瞬间土崩瓦解。

  小姑娘或许是机场唯一一个不为了飞机晚点而感到着急的人,她眼眶红红地赖在他怀里,两只手死死圈着他的腰不放,泛红的眼角看得沈时钦心疼得不行,他低头亲亲她的发顶,温声安慰她,“要不帮你把航班改了,我们晚几天再过去,好不好?”

  “不用了。”她像只小黏糕似的扒在他身上,“早晚都要去的,航班都已经告诉我爸妈了,他们会来机场接我。”

  他还想说话,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许沈时钦再开口,怕他再多说点什么,她就真该动摇了。

  很多人第一次出国留学想哭都是因为独自一人来到陌生的国度,这才觉得又难过又害怕。但虞阮不是因为这个。

  她要留学的城市跟她爸妈分公司的地址是在同一个地方,江昔和虞竞择已经在大学附近给她租好了房子,有爸爸妈妈在,她应该可以很好地适应在那里的生活。

  但她还是觉得难过。

  地图上隔开的那么一小段距离,放在现实中就放大了很多倍。

  从高二认识沈时钦以来,她还是头一回要跟他分开那么久。

  小姑娘在他胸口蹭了蹭,掉下来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服,她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传出来:“怎么办。”

  “还没开始分开,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沈时钦抱着她的手一紧,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也很舍不得她,只是不能像她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说了,该把这姑娘招得更难过了。

  虞阮说话声音里浓浓的鼻音:“要去两年呢,七百多天,很久的。”

  沈时钦把她从怀里拉出来,亲了亲她的额头,干燥温暖的唇一路从眉心滑下来,最后落到她的唇瓣上:“乖,我保证,一有时间就飞过去看你。”

  “嗯。”少女哭过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快要开始登机了,虞阮看看周围其他告别的男女,觉得自己很应该像别人家的女朋友一样叮嘱他些什么。

  她拉着他的衣袖,郑重其事地要他保证:“那我留学这两年,你不许招惹其他的小姑娘。”

  她回忆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下一句台词是什么:“我会随时查岗的,发现不对的话,小心让你跪键盘哦。”

  沈时钦不由得失笑。

  “从哪儿学来的胡话。”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嗓音字字句句,融进她心底,“有你一个还不够,哪来的什么其他小姑娘。”

  他这辈子能给出所有的温柔和感情都已经给了她,再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分给其他人了。

  —

  实验室里的生活来得忙碌又充实。

  导师推荐她去的这个实验里的学生每一个都很优秀,跟他们一起,她能学到不少东西。

  在实验室里熬夜通宵是常有的事,一开始有很多同学私下里叫苦不迭,但虞阮却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起码能挤掉很多用来去想他的时间。

  最难的那段时候过去,也就不再那么难熬了。

  来这里留学的第一年,还有个很有意思的小插曲。

  有个同学过来留学的男生不知怎么的开始热烈追求虞阮,经常手捧玫瑰花在实验室外面等她,有学姐跟她聊天时还不忘明里暗里地劝她几句:“能来我们这里念书的人成绩都不错,我帮你打听过了,他这人家境也好,他那么喜欢你,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学姐,”虞阮笑着拒绝,“我国内有男朋友的。”

  学姐听她这么说,也没好再继续劝下去,只不过对她那个国内的男朋友,实在不怎么看好。

  人心的变数太大了,她这些年见过多少异地恋分手的了,更何况是异国呢。

  虞阮不知道学姐心里想了什么,她照常每天准时教学楼,实验室和家里三点一线地跑,直到某天从教学楼里出来,被追求的男生在外面拦住。

  男生也不晓得听了谁的主意,举着厚厚一叠房本站在她面前,胸有成竹地跟她告白:“做我的女朋友,我愿意把它们都加上你的名字。”

  围观的女生们发出一声声惊呼,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当然明白这个社会上金钱的可贵,他这一出表白,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可以说是很有“诚意”了。

  然而被告白的女主角只是无动于衷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往后退了一步,跟往常一样拒绝他:“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男友了。”

  她被这人围追堵截的态度弄得实在有点烦了,于是又向他补充了句:“虽然我男朋友穷的要命,但我是绝不会抛弃他的。”

  她声音清脆,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原本围观的同学们面面相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她嘴上说的好听,等以后吃到没钱的苦头了,早晚有哭着后悔的那天。

  许佳意知道这件事情后哈哈大笑,赖在虞阮家里的沙发上问她:“阮阮,你是怎么想的,这种违心话都说得出来,咱们时哥知道你背地里这么说他吗?”

  “当然不知道。”虞阮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所以你也不许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