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41节(2 / 2)


  沈氏颔首道:“但愿如此吧。”

  她双手合十,凝视着佛像道:“求菩萨垂怜,能赐信女一子,若真能心愿得偿,信女愿一生茹素,并为菩萨修建金身,以为还原。”

  霍妩捧着锦盒,一路小心翼翼躲着母亲回了家,她可不想在母亲生辰之前,就给母亲看到了她这份礼的庐山真面目。

  春莺纳闷地与她讲:“县主不是一向讨厌淮王吗,怎么与淮王妃好似聊得很投契的样子?”

  霍妩懒懒地躺在椅子里,整个人缩成一团,活像一只慵懒的猫儿:“我是不喜欢卫蔺沣,可是她的王妃与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且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我没的讨厌她做什么。”

  “而且淮王妃这人说话可比那假惺惺的卫蔺沣好多了,等何时有了机会,我还是很乐意与她相交的。”

  只是霍妩没想到的事,她与沈氏见的那一面,居然会是最后一面。

  没过几日,淮王府便发了讣告,王妃沈氏,病弱多时,前日更是突发恶疾,药石无救,竟早早地去了。

  淮王与发妻夫妻情深,王妃病重之时,他衣不解带地在王妃病榻前照顾,丝毫不惧会过了病气,王妃早逝,他亦是于灵前痛苦不已,几日下来,人生生瘦了一大圈,连沈氏的家人都叹沈氏无福,嫁得淮王这样情深义重的好郎君,竟没熬过这场大病。

  霍妩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还很不敢相信地问母亲:“不可能吧,淮王妃就这么去了?”

  沈容道:“你当哪个会不要命了,拿这种事情来胡诌吗?”

  霍妩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想着,我前几日才见过淮王妃一面,那时她看着也不像是抱病已久的样子啊。”

  沈容不以为意,道:“病痛一事最为难料,又如何说的好呢?”

  “倒是淮王,似乎真对王妃用情极深,王妃生前无子,若换了旁的王室宗亲,想来也早早立了出身不低的侧妃,了不得等生下了子嗣,再抱与王妃名下抚育就是了,可他却从没弄出过这种事来伤王妃的心。”

  “如今王妃病逝,我听你父亲说,淮王已经缺了几日的早朝,一心为王妃守灵,竟有恨不得随王妃去了的架势呢,也难怪王妃母族亦为此大受感动。”

  霍妩撇撇嘴小声道:“这有什么的。”

  沈容戳戳她的额头,叹道:“自古皇家多薄幸,不想太子对太子妃爱如珍宝,淮王对淮王妃也不例外啊。”

  “本来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呀。”霍妩嘀咕着,“既为夫妻,携手相伴,相互支撑扶持,不是最正常的事吗?要我说,淮王不过是做了为人郎君应当做到的事,怎么母亲好像因此对他改观不少?”

  “寻常人家此等夫妻尚不可多见,更遑论皇家。”沈容叹道。

  哪有,霍妩在心里默默地反驳,分明父亲对母亲是如此,太子哥哥对悦姐亦是如此,想来七哥对她也会……

  霍妩脑子一顿,红晕一点点从她脖子直往脸上蹿,沈容纳闷,想去摸摸她的额头:“怎么突然脸这么红,可是染了风寒?”

  霍妩急急忙忙地避开沈容的手,逃也似的往门外蹿,她抵在门柱上,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突然嚎了一嗓子,倒惊飞了一群落在屋檐上的鸟雀。

  只见少女红着脸蹲在地上,自言自语地说着:“死了死了,我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呀。”

  “七哥待我这样好,比我自己的亲哥哥都要靠谱,我却背地里老想这些个有的没的,怎么对的起七哥呐。”

  “霍妩啊霍妩,就算七哥生得再好看,你也不能这么对他起这些个坏心思啊啊啊啊啊!”

  京中陈府,陈思璇正与怡黛说这话,门突然被推开,陈纵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盯着她看。

  陈思璇不慌不忙地叫怡黛退下,才与陈纵道:“兄长就这么跑来思璇这里,怕是不好吧?”

  陈纵握着门的手青筋暴起,他答非所问地道:“淮王妃的事,你可知晓?”

  “王妃一事,京中谁人不知,王妃早逝,思璇亦为她深感悲伤,这不,我正与怡黛说,明日去寺里进香时,也要为王妃多求一求,愿她早登极乐。”

  “是吗?”陈纵忽然松手,门被重重地拍上,他看着眼前这个秀丽的妹妹,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陌生人,“照我说,替王妃求神拜佛的倒是免了,妹妹该多为自己与淮王多求求菩萨庇佑才是啊。”

  陈思璇勾唇笑道:“兄长何出此言?”

  “妹妹。”陈纵死死地盯着她,眼里万般神色划过,他道,“午夜梦回之时,你当真能睡得香甜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卫旌笙:求坏想法,求多想歪点!

  霍妩:咦~~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

  沈容:阿妩乖女,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信不得信不得

  卫旌笙:就算是大猪蹄子,我也要做最香喷喷的那一只,把阿妩引过来“吃”

  再摸鱼忘记更新我就是猪!

  第48章 真相

  陈思璇面色不变, 她素手轻抬, 为陈纵斟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道:“家里的事总算渐渐平息下去, 思璇自然睡的极好了。”

  见陈纵板着脸不接她的茶,她也不在意,随手把茶盏往桌上一放,背对着陈纵道:“倒是兄长,好似心火旺盛的样子, 夜里定是不得安眠,思璇这里有上好的安神香,不如兄长带回去,夜里命侍从点上,也可得一夜好梦。”

  “安神香?”陈纵嘲讽地看着她,道:“我倒不知道,你这安神香,究竟是拿来安神的, 还是来取人性命的!”

  “兄长。”陈思璇平静地凝视着他,一双眼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话可不能乱说。”

  “那你告诉我,淮王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王妃偶感恶疾,病逝府中,此事满京皆知,至于旁的什么, 我又不是大夫,兄长怕是问错人了吧。”

  “那你可否告诉我,父亲这封信上所写的是怎么回事,信上所说的药你用去了何处!还有……”陈纵掏出一份信笺,牢牢地捏在手里,“找日子看,当时淮王妃可是尚在人间,又为什么父亲如此未卜先知,以打算好等她死后,让你坐上这个王妃之位!”

  他将信摔在陈思面前,因为握得太用力,连信纸都皱成了一团。

  陈思璇弯腰捡起信纸,把褶皱的地方抚平,她草草地扫了几眼,复抬头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