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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的她一觉醒来,莫名其妙成了一缕游魂,可她的身体却好好活着,有个女子进了她的身体,得了她的记忆,从此,她的父母兄长,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成了另一个人的。霍妩想尽办法都没能把这个人从她身体里赶出去,只好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做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隐形人。

  还好后来终于有一个人可以看见她,能与她说话,否则霍妩只怕要疯了。

  那个人虽然总嫌她聒噪,却还是愿意理她,也相信她说的话,还帮她找寻奇人异士,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霍妩很感激他。

  只是梦醒之时,梦里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她却不大记得。

  “呀!”霍妩猛地晃了晃脑袋,她喃喃自语道,“都知道是梦了,现实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人呢。”

  又不是话本里那些妖魔鬼怪的小故事。

  “算了算了,这么不舒服的梦,我还是早日忘了的好。”

  她重新打起精神,迈着小短腿就往福宁宫走。

  霍妩刚到宫门口,就有个男孩跑出来,抱住她的胳膊:“阿妩姐姐。”

  “小九!一月不见,你怎么又长高了!”霍妩惊讶地瞧他,抬起手在两人的头顶上比了比:“不行,还差一点点就要追上姐姐了!”

  小男孩闻言,骄傲地挺了挺胸:“那是,我以后要做像霍霆哥哥那样的大英雄,我要保护姐姐的!”

  霍妩轻轻在男孩脑门上扣了个响:“少听我二哥胡说,你还比我小两岁呢,该姐姐我保护你才对。”

  男孩撇撇嘴,小声嘀咕:“明明是一岁零八个月,哪来的两岁。”

  “斐昀,阿妩,你们两个站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两人说着话,门外又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模样俊秀,恰如清风朗月,他穿一身明黄色的衣袍,衣角上绣着蟠龙图样,少年走过来,一手牵起一个,领着两个小的往屋里走。

  他正是当今太子,卫昶霖。

  他一出来,卫斐昀和霍妩也不闹了,两人跟着卫昶霖,倒是难得的乖觉。

  太后正与皇后叙话,见他们进来,笑道:“我怎么说来着,斐昀和阿妩这两个,也只有昶霖能治得住。”

  “可不是,斐昀连他父皇都不怕,就怕他皇兄。还有阿妩,要说昶霖对她也不凶啊,也不知怎得,这丫头一看见昶霖就发怵。”

  霍妩在心底大吐苦水,她这位太子哥哥,最会扮猪吃老虎了,她大哥以前在京里时曾是他的伴读,卫昶霖但凡出了什么坏主意,大多是他们俩实施,可最后顶锅的,永远是淑妃所出的三皇子和五皇子。

  霍振私底下和妹妹吐槽,这位皇太子,简直是鬼精鬼精的,可千万不能在他面前皮,否则遭罪的铁定是你自己。

  霍妩在见识过几次卫斐昀装病逃课企图蒙混过关的悲惨下场后,实在心有戚戚,对她大哥的叮嘱深以为然。而对太子殿下的印象,也从长得好看的哥哥,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大佬,嗯,惹不起惹不起。

  好在卫昶霖不知道霍妩心里的想法,他还道霍振这个小妹妹是真不错,乖巧懂事又听话的,比宫里的异母妹妹和他那不成器的幼弟可爱多了。

  霍妩趁卫昶霖一个不注意,背过身去与卫斐昀用眼神飞快地进行交流。

  霍妩:太子哥哥今天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卫斐昀:我怎么知道,他要和皇祖母请安,我又拦不住。

  霍妩:那他什么时候走啊?我对着他都不敢好好吃东西,要不你去问问?

  卫斐昀:你别害我,要问你去问,大哥对你可比对我好多了,你是亲妹子,我就是个假弟弟。

  霍妩:你刚才还说要做大英雄保护姐姐的,怎么,这就怕了?

  卫斐昀:这么简单的激将法我才不会上当,再说了,我刚才说的都是我长大以后的事,现在我还小呢,还是姐姐你先保护我吧!

  霍妩气得冲卫斐昀翻了个白眼,卫斐昀得意地朝她摇晃着脑袋吐舌头。

  卫昶霖恰好回头,正看见卫斐昀在那挤眉弄眼的瞎晃悠,他眉头一皱,冷冷地喊了一句:“斐昀。”

  卫斐昀暗道不好,他登时像是被人点了穴,一下子就定住了。

  霍妩背地里偷笑,面上却忙摆出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全然无视了卫斐昀求救的目光。

  对不住了小九,只是这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一路走好啊。

  我会记得你,你放心,来年今日,我一定记得给你烧上三柱清香!

  卫昶霖冷声训斥:“身为皇子,大庭广众之下,你刚刚那是个什么样子!阿妩不过比你年长些许,可比你懂事多了,看在年关将至的份上,这次我不与你计较,你回去抄十遍《礼记》,三日之内,放到我的书房里。”

  卫斐昀闻言如遭雷劈,他苦哈哈地求饶:“不是,皇兄啊,这十遍也太多了,不行我抄三遍行不行,三遍不行五遍也可以啊!”

  卫昶霖才不理他:“若再让我听见你多说半句,二十遍。”

  卫斐昀腿一软,差点跪倒在福宁宫的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当成一场梦,忘了就忘了?

  阿妩【瑟瑟发抖】:不敢,不敢……

  第3章 七哥

  夜深,明月西垂,周遭寂静无声,偶尔有鸟鸣响起,又很快恢复了安静。

  霍妩睡得很不安稳。

  她又做梦了。

  那个外来人在她的身体里享尽万般宠爱,却仍不满足,老是念叨着什么“女主”“穿越”之类她听不懂的话,她一意孤行,与青楼女子称姐道妹,还非要女扮男装跑去闯荡江湖,却又时时拿国公府的名号出来说事,害得阖府都成了京中笑话,母亲更是为了她成日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