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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轨第18节(1 / 2)





  所以在校模测验之前,人家都忙着做最后的战斗准备,而她突然出现在老马办公室询问转学手续。

  老马也是非常惊讶,告诉她要家长带着户口本来学校做申请,然后学校审核完了报到学籍主管部门核准,家长要联系转入学校教育局根据地方政策办理手续,这其中当然还要等待准入学校和当地教育局的核验等等。

  老马多少也了解靳强家的情况,十分关心地问姜暮是不是和爸爸家相处得不太愉快?需不需要他来找靳强谈谈,姜暮果断拒绝了,并告诉老马就当她没来过。

  从老马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姜暮心情有些低落,转回苏州这事不通过靳强和姜迎寒肯定是办不了,要是通过他们吧,麻烦又要一大堆,而且办理核准的过程还不知道要多久,这样耽搁下来折腾得意义不太大,也只能在这苟到高考。

  等她拿着文具踏入考场的时候,潘恺激动地对她挥手,奈何姜暮心不在焉的,压根没注意到他。

  潘恺也没想到真能和姜暮分到一个考场,虽然隔了好几个座位,还是想试图帮帮她,但是整个考试过程,姜暮一次头都没抬,搞得潘恺根本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

  一考完潘恺就跑去姜暮旁边,压着声音八卦道:“昨天那个男的真是头七啊?你怎么认识他的?长挺帅啊,就是眼神太犀利,我都不敢看他……”

  姜暮听着他喋喋不休地议论着靳朝,揉了揉太阳穴喊了他一声:“潘恺。”

  “在。”

  “闭嘴。”

  “好嘞。”

  晚上放学后,三赖开着他的白色本田等在学校门口,有别于靳朝的低调,三赖回到母校那是异常得高调,扎着小辫子,穿着印花夹克衫,大晚上的九点钟还非在头上卡个大墨镜,就差站车顶上了,那造型凹得跟要去吃酒一样,还非常熟络地跟传达室大爷聊着附中近年来的教学改革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那招摇的身影以至于众目睽睽之下姜暮都不太好意思上他的车,系上安全带后,她忍不住问了句:“三赖哥,你原来在学校也是红人吧?”

  三赖非常傲娇地告诉她:“你三赖哥我当年在附中,多少小姑娘来围观我,我一头飘逸的刘海,当时就是铜岗柏原崇,附中木村拓哉,高一7班小栗旬。”

  “……”不至于,不至于。

  他越说越来劲:“高中三年我一直是乐团第一帅,离学校第一帅就差一个身位。”

  姜暮不解道:“一个身位是什么意思?”

  三赖想想就晦气:”还能什么意思,高一新生报到,在我后面来了个男的,把老子的风头都抢光了,个头比特么高三的都高,看人眼睛不带往下瞟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上面的空气比较新鲜那种优越感,这些肤浅的女同学奔走相告,都去围观他了,这人就是有酒那狗日的。”

  姜暮虽然和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但也能想象出那轰动的画面,她原来学校有个学弟长得还不如靳朝呢,都有不少女孩跑去迷他。

  说到这,三赖想到什么,突然笑道:“告诉你个有趣的,那时候好多男生还没蹿个子,有酒已经超过一米八了,他们班每次大扫除就安排他擦玻璃,别人还要搬个凳子,他手长胳膊一伸就能擦到最上面的玻璃,于是就承包了整个班的玻璃,就连隔壁几个班有时候还会跑去借他,他每次一擦玻璃,好多小女生就站在走廊伸头看他,我一开始还不知道她们看什么,后来才知道,她们就专门等着有酒伸胳膊,校服往上一拉看他腰。”

  姜暮一头问号:“腰有什么好看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女的这奇奇怪怪的嗜好。”

  说着三赖顺便提了一句:“对了,有酒今晚不回来。”

  姜暮转过头问道:“他去哪了?”

  三赖含糊道:“外地出差。”

  “……”修车也要出差的吗?

  姜暮总感觉这个说辞有点牵强,她安静了一会,问了句:“靳朝…他…有女人吗?”

  三赖本来懒懒散散地扶着方向盘,听见这话先是顿了下,而后非常夸张地大笑起来,笑得姜暮一头雾水。

  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弯着唇看了眼姜暮来了句:“这种事有酒没盖章,我作为兄弟也不好乱说。”

  姜暮没吱声,看向窗外,她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还真有那么一个女人存在。

  接着三赖又慢吞吞地说道:“好几年前我跟有酒去游戏机室打街机,出来是条夜市,我拖着有酒看看,他挺不耐烦的,结果我啥也没买,他倒是看中了一个挂件,付了钱后就一直带在身上,你问的问题嘛,答案就在那个挂件上,原来他有辆摩托车,挂件就挂在摩托车钥匙上,现在据我所知,那个挂件应该在车行卷帘门的一把备用钥匙上,通常情况下他一般不用,但是经常会带在身上,以防他临时有事钥匙给了小阳他们,你有机会找到那把钥匙就有答案了。”

  姜暮拢起眉疑惑地看向三赖,偏偏三赖噙着笑不再多说一句。

  第21章 21  朝朝与暮暮

  前两晚姜暮睡觉前靳朝都在, 她尚且能睡得安心,可今晚黑漆漆的车行里就她一人,抬头就是空荡的维修间, 难免心里发毛, 好在三赖将闪电抱了过来陪她。

  闪电倒也听话, 姜暮写题它也不捣蛋,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桌子上睡觉, 小肉爪子还搭在她的卷子上, 她不时摸一摸倒也不觉得害怕了。

  晚上睡觉, 姜暮把三赖给她的狗垫子放在床旁边, 闪电就挨着她睡在床下,这倒让姜暮的内心有了丝安慰。

  只是关了灯躺在床上后她又开始胡思乱想, 她本想发个信息给靳朝跟他说睡了,可转念一想, 万一靳朝现在不是一个呢?她发过去会不会不方便, 他要不是一个人,那现在应该在干嘛呢?

  这个问题有了个开头,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导致当晚她梦里全是靳朝, 诡异的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和三赖聊天内容的缘故,梦里的靳朝上半身没有穿衣服,站在这个小房间的外面擦玻璃, 她撩开百叶窗想看看他的腰,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从靳朝身后抱着他,靳朝丢下抹布回身将那个看不见脸的女人打横抱起,压在那个被大篷布盖着的东西上面。

  那幅画面视觉冲击力太过于强烈, 以至于姜暮早上醒来后愣是在床上坐了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她自认为是个思想单纯,心灵纯洁的姑娘,这大概是她整个少女生涯中第一次做尺度如此之大的梦,梦中的主角居然还是靳朝和一个没有脸的女人,关键是,梦里的她还很着急,一个劲地想从床头那扇窗爬出去阻止靳朝,至于为什么要阻止,她也说不清。

  闪电见姜暮起来了兴奋地摇着屁股趴在床边求撸,姜暮长呼出气摸了摸闪电的头,从床上站起身拨开百叶窗朝外看去,太阳还没探出头,棚院一片漆黑,当然也不存在梦中没穿衣服擦玻璃的靳朝,只不过就在她准备松开手时,却突然发现棚院里那个原本被大篷布盖着的东西不见了,不过她也不太在意,打了个哈欠下床换衣服。

  靳朝两天都没有回来,姜暮为了不太招摇,还是拒绝了三赖要去接她的好意,说她自己坐6路公交车也挺方便,只不过她回来的时候,三赖坐在门口嗑瓜子,看着她进车行锁好门后,才将板凳搬回店里,一个电话打给靳朝:“她到家了。”

  靳朝“嗯”了声。

  三赖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去看看地形,可能还要两天。”

  靳朝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他第二天就接到了老马的电话。

  晚自习的时候,长江班长抱着一叠通知单从走廊进来,一双小眼睛挤成一道缝嚷道:“老马让你们做一下早上那张卷子,他在跟人谈话,迟会过来。”

  不知道前排哪个问了句:“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