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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2 / 2)


  下午燕琅睡醒,就听赵琴状若不经意的说了这事,她低头看着地板,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谢谢你们,”她哽咽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你又不是白吃白拿,将来总要还的,”闫博温和的笑了笑,说:“对我们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负担,力所能及罢了,要是真的看着你因此辍学,毁了一辈子,心里怎么过意的去呢。”

  “思思,一定要好好读书,要争气,别相信那些读书无用的谬论。”

  赵琴语重心长道:“我不是说不念大学的人都没出息,也不是歧视低学历者,但你要明白,好的学历可以帮你敲开一家大公司的门,好的大学可以增长你的见识,开拓你的视野,拥有一个好的平台,你可以受益终身。”

  燕琅注视着他们,由衷感激道:“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闫博跟赵琴只有一个儿子,这会儿正在外地读大学,逢年过节才回家,这会儿家里边就他们三个人。

  外边儿天渐渐黑了,赵琴怕学生想起昨夜的噩梦,早早去做了饭,吃完之后,又抱着被子枕头过去,陪着她一起睡。

  燕琅知道她的好意,心下感动,安然的合上眼,很快陷入了梦乡。

  ……

  袁宽是个小公司的职员,为人老实懦弱,领着每月四千的工资,忍受着妻子的强势与跋扈,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枯燥的生活。

  这天晚上,他到家就已经七点了,拿钥匙开了门,却没闻到饭菜香味,只看见王华芝阴着脸在切黄瓜,旁边还摆着半碗蒜泥。

  袁宽看她脸色,就知道是在生气,没敢吭声,脱了外套,走进厨房帮忙。

  袁明报了个夏令营,这会儿不在家,袁宽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馒头热上,忽然发觉家里边少了个人:“思思呢?昨天晚上就没看见她。”

  王华芝手里边的菜刀在菜板上狠狠拍了一下,说:“死了!”

  “怎么说话呢你,”袁宽少见的硬气了一回,皱着眉道:“哪有这么咒自己孩子的。”

  “要是真死了还好呢,省的闹出事情来,丢我的脸!”

  王华芝一声冷笑,发泄似的把盆碗摔得震天响:“知道你闺女干了什么吗?我叫她去打工补贴家用,她倒好,跟男人搞到床上去了,还闹的人尽皆知,贱货,不要脸!”

  “怎么可能?”袁宽惊道:“思思那么老实!”

  “怎么就不可能了?话可是她自己说的,”王华芝尖酸刻薄道:“以前我说她几句、打她几下,你就摆出那副死人脸给我看,这会儿知道我没做错了吧?要是不好好管教,你知道她能翻起什么浪来吗?!”

  袁宽被她说的不敢抬头,听王华芝抱怨完,才小声问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华芝菜刀剁的咣咣作响,阴沉着脸将事情说了,又道:“别人遇上这种事,都捂得越严实越好,她倒好,搞得跟什么喜事似的,满天下的张扬!家丑不可外扬,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不懂?成天念书念书念书,脑子都念傻了,早早找个人嫁出去拉倒,咱们也省心!”

  袁宽听她说完,脑子“轰”的一声响,呆愣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真的吗?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他到底还是有点心疼女儿的,听完之后,小声埋怨道:“要不是你非叫她去打工,还是晚上去,也不会……”

  “哦,合着都怪我喽?!”

  王华芝“咣当”一声把菜刀扔了,指着袁宽就开始骂:“你满小区打听打听,谁家闺女出过这种事?怎么别人出去打工都安生回来了,就她出事了?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不检点?!自甘下贱!”

  袁宽被她说动了点,又觉得那话实在难听,低下头,小声说:“你也别说的这么刻薄,思思自己也不想啊……”

  “她不想?我看她恨不得敲锣打鼓在小区门口挂条幅,叫所有人都知道!”

  王华芝见丈夫服软,气势更加嚣张了:“袁宽,她不要脸,我们还要做人的!这事儿传出去,你叫我把脸往那儿搁?啊?!你去上班,跟同事说自己女儿被人强/奸了,觉得脸上很光彩对吧?阿明那么小,出门以后,别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他有个不规矩的姐姐,他自尊心怎么受得了?!这些你想过没有?!”

  袁宽被她说的不敢吭声,无言的站了会儿,走到客厅里去,沉默着点了根烟。

  王华芝往盛蒜泥的碗里倒了点酱油,拌了几下,倒在了黄瓜上边:“她就是脑子有毛病!这事传出去,一个被人用过的二手货,谁还愿意要?白养了她这些年也就算了,只怕还连累的阿明不好找媳妇……真是越说越生气!”

  袁宽吐出一个烟圈儿,到最后,还是默认了妻子的做法:“叫思思去老师那儿住几天也好,避避风头。”

  ……

  袁家两口子说话的时候,纪城那边也做出了应对。

  他在那家酒店里有股份,占的比例还不算低,上午的时候,经理见警察来了,还不明所以,等问完话,查完监控,才知道大事不妙。

  这是真摊上事儿了。

  警察一走,经理就给纪城的秘书打电话了,联系上之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

  秘书听完也惊出来一身冷汗,不敢拖延,立马跟纪城报备了这件事。

  “报警?她有什么好报警的?”纪城听秘书说完,还有些不明所以:“我不是留了支票吗?”

  “纪总,”秘书涩声道:“那张支票已经作为证据之一,送进了警察局。”

  纪城的脸色慢慢严肃起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隐约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女人似乎的确挣扎的很厉害。

  他有些头疼,问秘书:“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秘书小心的回答道:“叫袁思思。”

  “三百万,叫她闭嘴。”纪城看了眼时间,吩咐道:“再帮我约杨处长出来,今晚我请他吃饭。”

  纪城的伯父在政界很有影响力,纪家能有这么大一份家业,也跟他脱不了干系,这位杨处长曾经是纪城伯父的秘书,两边的关系不言而喻。

  秘书心知这位杨处长肯定能跟警察局牵上线,心头稍微松了口气,恭敬的答应了声,出去打电话了。

  ……

  第二天早晨,燕琅起的很早,没惊醒赵琴,悄悄起床去准备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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