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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她扁扁嘴,终于忍不住了,眼眶边充盈了一圈泪水:“你罩个屁。”

  “就知道欺负我。”漂亮的杏眼中泪光莹莹,鼻头还沾了点灰尘,控诉道:“在河边威胁要丢我下水,过河飞那么低,到地方了就不管我了。”

  说完抽抽搭搭地抹了把眼泪。

  她很少真心实意的流泪,书店没了,爸爸不知所踪她都没哭。在杂货店流泪大多是半真半假,闹着玩的,此刻却是真心难受,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秦棋愣愣地看着她哭,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情绪。

  他手指动了又动,最终一握拳,恶狠狠地转向青面判官,粗声道:“她说要见人就让她见,不然拆了你这块地方。”

  第21章

  牛头马面一人持长刀一人握□□,双双亮出武器横在秦棋面前,厉声呵斥道:“大胆!”

  判官未来得及阻止,秦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飞了离他最近的牛头鬼,接着出拳将马面揍翻在地,可怜马头半个脑袋嵌进地里,拔都拔不出来。

  瞬息之间,实力不弱的两个高大鬼卒没了战斗能力。

  他扬眉看了看白圆。

  白圆吸了吸鼻子,想到未来还要在他手下干三十年,嗡着声音装小弟给某人撑场子:“大胆。”

  判官叹了口气,“地府阴气过重,姑娘乃阳间生人,实在不宜进入。”

  “能把他叫出来也行。”白圆鼻涕眼泪弄了满脸,灰扑扑的脸蛋活像个混进地府的小乞丐,不久前显露出的力拔千钧的气势大打折扣。

  秦棋伸直长臂,将她揪到身边,宽大的手掌盖住她的脸一通乱抹,末了在白圆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短袖上擦了下手。

  他力气大又不会收着劲儿,白圆整张脸又红又痛,原本只在局部的脏东西,他乱摸一气之后倒是给抹匀了。

  她是气不动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随他去了。

  判官凝思片刻,张口想吩咐牛头马面去压人,低头马面还在拔脑袋,再一看牛头远在天边不知去向,无奈亲自点燃了一张传音符。

  “带罚恶司罪人邱江别来见我。”

  很快,两个衙役打扮的鬼差分别用铁链拴着邱江别的手从地府大门走了出来。

  他仍是小孩子模样,细小的手腕被铁链压的抬不起来,白圆光看着就心疼。

  她蹲下身平视他死水一样的眼睛,问:“你有没有骗过我们?”

  邱江别嘴唇蠕动,轻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还想见芽芽吗?”

  “芽儿,”他眼神有了一丝光亮,“想,我想再看看她。”

  白圆仰头看向判官道:“好,你现在跟这位大人说明真相,说生死簿上的罪名你不认。”

  “我说,”邱江别痛苦地扯了扯嘴角,“我说了无数次了,他们不信。”

  判官捋了捋胡子道:“生死簿上字字属实,怎能有假。”

  秦棋在一旁噗嗤笑了,“你们那簿子不知叫多少人改过,应当说全是假的吧。”

  青面判官的脸更青了些,他态度坚决,一口咬定邱江别罪行属实。

  白圆的直觉让她选择相信邱江别,她低头想了半天。

  判官要带人离开,她开口了:“大人为何不问问李家小姐,真相如何,一问便知。”

  “李家女已投胎几世,如何能出面作证。”

  “人死灵魂总不会变,我相信地府肯定有能让人回忆前生的东西。”

  白圆算盘打得叮当响,芽芽若能回忆起前生,既洗脱了邱江别的冤屈,又成全了他们的爱情,一举两得。

  奈何判官坚定地摇头,“回忆前世乃地府大忌,不可行。”

  “回忆完了再喝碗汤便是。”白圆笑嘻嘻地保证:“李家小姐现身作证之后,我保证让她再喝一碗孟婆汤。”

  判官还是不想答应。

  白圆豁出去了,得罪一个姓崔的也不怕再得罪一个青脸的,她下巴一扬无赖道:“您要是不同意,我们就不走了。”

  这俩人一个是煞气毕现的凶兽,一个是神力护体的人类,在地府待久了鬼魂们便要终日不得安宁。

  他权衡了下利弊,终是同意了。

  但是由于李家小姐今生还是幼童年纪,魂魄不稳,不能入地府,青面判官就带人在当天夜里去了芽芽家。

  狭小的儿童房里挤了一个判官、两个鬼差、一只鬼、一只凶兽、一个人类。

  芽芽盖着夏凉被正在熟睡中,判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对着她的嘴倒了两滴水进去。

  小孩子身体难受的扭动了下,随着时钟指针滴答滴答的转动,一位身穿布衣的女子从她身体里钻了出来。

  邱江别直勾勾盯着她出现,魂体慢慢变了模样,瞬息间由孩童变成了成年男人。

  成年状态的他面若好女,气质斯文,想象不到他只是富人家的一个家丁,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是哪家富养出来的小公子。

  李家小姐相貌亦是出色,两人站在一起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