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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2 / 2)

  室内空气相对封闭,裴箴言的酒劲又漫上来了,眼神和动作都略显迟钝,犯起轴就是不说自己要干嘛:那有剩饭籽吗?

  陆仅对醉鬼无可奈何:你到底想对我的墙做什么?

  裴箴言放下书包在里面掏了半天,翻出一张奖状和一块奖牌来。

  那是今天跑3000米他们两个人前仆后继拼尽全力一起得来的,与其说这是一块运动会奖牌,不如说是他们共同的荣誉勋章,镌刻着看台最轰动的呐喊,隆春最燠燥的阳光,少年最轻狂的岁月。

  可惜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所以他在奖状的班级横线上加了高二7班,姓名横线上加了陆仅。

  他将奖牌挂到了陆仅脖子上,慢吞吞地说:我想把奖状贴你墙上。

  小的时候,他每次拿到奖状,裴正就会帮他把奖状贴到墙上,贴了满满一面墙,后来他渐渐长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没了这个传统,他也不再是为拿到几张奖状就沾沾自喜的小破孩,得到的荣誉只会随便往书桌肚里一塞。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张奖状能让他这般自豪,甚至比幼儿园拿到第一张人人有份的奖状还要高兴。

  这张他万分珍重的奖状,他要送给陆仅。

  奖状贴墙,亦是陆仅的童年。

  他五指微微攥紧了胸前的奖牌,目光久久停留在奖状两个并排的名字之上,再抬眸的时候,他的眼神软得一塌糊涂,因为自觉方才态度不够耐心,他语气带了明显的哄人的低姿态:没有胶水,我现在去买,好不好?

  裴箴言先下意识点头,而后反应过来,又说:不用了。

  今天是筋疲力竭的一天,好不容易到家,还让陆仅出门就为了买个胶水贴奖状,未免太荒唐了。

  我很快回来。陆仅不由分说,穿上外套出门。

  陆仅回来的时候,裴箴言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喝醉了还记得他的洁癖,没污染他的床。

  陆仅三下五除二把奖状贴好,然后叫醒了裴箴言:这样可以吗?

  裴箴言睁眼,只见陆仅现代简约风的卧室里,墙面正中心最显眼的位置贴了一张红彤彤的奖状,突兀得像误入地球的外星小怪物。

  他扭头看陆仅,四目相对的瞬间,心中的那头蠢蠢欲动的兽突然破笼而出。

  陆仅提前捕获到他的意图,想躲已经来不及。

  裴箴言箍着他的脸凑近过来,因为面对面,那趋势是打算直接冲着他的面中来的。

  陆仅整个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僵住了。

  还好裴箴言靠近的时候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于是偏了角度,在他侧脸上舔了一下,一回生二回熟,无论力度还是时间都比KTV洗手间那次增加许多,灯光下看得出长长的一条水痕。

  你陆仅失语。

  裴箴言松手,拭目以待他的反应。

  陆仅的表情精彩纷呈,赤橙黄绿青蓝紫各变幻了一阵,然后没好气地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一把把金牌给裴箴言挂了回去,并拎上他的书包,拽起他的胳膊,开始赶人:操,你是狗吗?

  唯独没有冲进洗手间洗脸。

  确认了,陆全真的完全不介意他的口水。

  裴箴言的今天圆满至极。

  只是第一次舔人可以用真心话大冒险解释,这一次得用什么合理的借口呢?

  管它呢,反正他喝醉了。

  他只负责得到想要的答案,然后回去舒舒服服睡一觉,等明天的太阳升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匿名,陆沅,还有明明完全没她什么事但还要强行要刷一波存在感的傅明小灼灼,你们都还好吗

  每次写到以前书中的人物都有点伤感,但又很开心还能在另一个故事中与他们相遇

  第47章

  第二天锦城下起了小雨,窗外烟雨朦胧,天色有种灰暗的温柔,像一场慵懒的梦境。

  陆仅起床后先去摁了裴箴言家的门铃。

  昨天跑步肯定跑伤了,睡一觉起来肌肉越发酸痛,陆仅估计裴箴言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已经做好了他反悔说不去的思想准备。

  结果裴箴言很快就来开门了,而且神采奕奕,已经换好了出门要穿的衣服。

  裴箴言上下打量着陆仅的睡衣睡裤,他难得起床进度比陆仅快,所以颇为趾高气昂:我就好了,你还多久?

  其实他并没有看起来那般坦荡,一看到陆仅,他就会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舔人家脸的,为了避免尴尬,他只能装作断片什么都不记得,把一切责任都推卸给酒精。

  陆仅也绝口不提,说着很快就扭头回了家。

  裴箴言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只把一切当做醉鬼发酒疯,还是说跟他一样怕提了尴尬。

  俩人轻装上路,顺利坐上开往乌镇的动车,窗外阴云低压,细雨霏霏,玻璃上水滴汇聚后蜿蜒着滚落。

  五一假期是出游高峰期,车厢里座无虚席,他们后排是一对年轻夫妻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从上车开始就啼哭不已,他还不到能听道理的年纪,他父母束手无策,一边想方设法哄他,一边时不时地跟周遭的人道歉:不好意思,孩子有点发烧,真的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

  大家也不好责备他们什么,裴箴言和陆仅本打算在车上补会觉,这么一来根本睡不着,洪亮的哭声就在他们身后,一声声地刺激耳膜。

  裴箴言叹气,从书包里翻出无线耳机,自己戴了一只,然后给了陆仅一只,试图用音乐来降噪。

  陆仅揉着刺痛不已的太阳穴,也叹了一口气。

  不方便说的话通过微信交流。

  pzy:「我恐育了」

  「所以说孩子还是捡现成的香」

  lj:「?」

  「滚」

  pzy:「你看你就很懂事」

  lj:「那你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两个人就着无意义的口水对话扯了半天,所幸那婴儿终于哭累了,安静下来。

  陆仅把椅背放倒些,说:睡会。

  裴箴言也打算睡会,不过他收到了西游组的三人群信息,他们问他出发没,裴箴言说出发了。

  西游组套了半天话,裴箴言就是不上当,不肯透露短信妹的身份。

  西游组作罢,转而问起男生最感兴趣的话题。

  「你们开了几间房?」

  裴箴言在短信妹的问题上是有点无法解释的炫耀欲在的,而且越来越严重,比如这会明明可以说两间来避免西游组起哄,可他偏偏要回答一间。

  西游组果然炸了。

  齐天大圣:「我靠我靠,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我再也看不到纯洁的你了吗?」

  惨绿少年:「早知道昨天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还是处男的样子,我就该多看几眼的」

  齐天大圣:「有种白菜要去拱猪的伤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