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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1 / 2)





  陆放听话地松开了,等孟婉走了之后,他便也走了,只是掌心里,似乎还存留着,她柔软的小手的温度。

  另一边,魏宝妍委屈地哭了一场,重新上了妆,狠狠地把陆放骂了一遍,所用字眼,并不比“滚”好到哪里去,若让人听了,必不会觉着是从大家闺秀嘴里吐出来的。

  收拾好脏污的脸蛋,魏宝妍还是觉着姐夫好,遂打起精神去了栖凤堂告状去了。她前脚刚出去,孟婉的丫鬟立马就跑着出去报了信。

  魏宝妍前脚刚到栖凤堂,贺云昭夫妻俩就已经等着她了。

  二人将将完成一幅《初春》图,一齐坐在次间里边共赏画卷,指出不足之处和点睛之笔。

  魏宝妍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人看她,连丫鬟都不看她。

  径自走到曹宗渭身边,魏宝妍唤了声姐夫,又不大情愿地喊了贺云昭一声“姐姐”。

  贺云昭手指还在画卷的一棵小草上,她头也不抬道:“不乐意喊姐姐就叫夫人吧,省得我听得扎耳,你也不高兴。”

  曹宗渭也道:“还是唤夫人的好。”

  魏宝妍眼睛水汪汪的,咬着唇喊了声“夫人”。

  曹宗渭熟视无睹,还是贺云昭顿了半晌,才问:“又有什么事?可是丫鬟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送魏宝妍回青竹院的婆子可是曹宗渭身边的妈妈,做事老道周全,当然不会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魏宝妍不看贺云昭,只对曹宗渭道:“孟婉和陆放一起欺负我!”

  贺云昭见她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也低头不说话了。她不说话,曹宗渭就更不会说话了。

  魏宝妍像个外人似的站在他们夫妻俩面前——她本来就是外人,只是现在显得愈发多余了。

  等了半天都曹宗渭都没吭声,魏宝妍耐不住了,便道:“姐夫!你不管我了!”

  曹宗渭淡淡道:“我说了,内宅之事有我夫人管。这点小事,别来烦我。”

  魏宝妍气极了,她的事是小事?她可是被孟婉和陆放一起欺负死了!

  抹着眼泪,魏宝妍委屈道:“姐夫,姐姐不在了,你眼里就彻底没有我了么?”

  曹宗渭回了她一句:“你姐姐在的时候,我眼里也没有你。你要有事就找我夫人,没事就走吧,我们要继续去画画了。”

  屋外传来丫鬟的轻笑声,魏宝妍一脸尴尬,像是做了羞耻的事被人抓个正着。她咬牙道:“那夫人去管管孟婉!”

  贺云昭看了魏宝妍一眼,她的丹凤眼很美,配着长眉,娇美且不轻浮,镇定的神色更显端庄。

  语气平平淡淡的,贺云昭道:“孟婉犯了什么错,我要去管她?她是客居,我最多在你们俩之间说和说和,要说管,只要不坏了这府里的规矩,我是管不到你们身上的。”

  这就是管不了的意思。

  魏宝妍嗓子眼被堵住似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夫人去同孟婉说和说和,让她少欺负我,还带着外人欺负我,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贺云昭哂笑道:“孟婉什么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老夫人更清楚不过,她才不会和外人一起欺负客人。何况陆放和曹家认识这么多年了,侯爷视他为手足,也不算外人了。若要我说和,那我就同你说,毕竟是在我家,你且老实些,别给我添麻烦才好。”

  文兰文莲都绷不住了,夫人换了地儿嘴皮子也还是这么利索——谁让侯爷宠爱嘛,当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魏宝妍差点没气得喷口血出来,新夫人说的什么话啊!这是一个当家主母说的话吗?

  “夫人!你就是这么当家的?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你可知亲戚之间要劝和不能挑拨,你这么挑唆我和孟婉,以后青竹院还怎么安宁得下来?”

  贺云昭的手臂压着画卷,她望着魏宝妍道:“我问你,我要你忍着点婉姐儿,你肯么?”

  魏宝妍一愣,随即本能地摇摇头,道:“不肯,凭什么不是让她忍我。”

  贺云昭再问:“我让婉姐儿忍你,你觉得她肯么?”

  魏宝妍又是一愣,十分肯定道:“她当然不肯。”

  贺云昭勾唇道:“既然两个都不肯,自然要得罪其中一个,既然如此,论起亲疏,你说我得罪谁?”

  魏宝妍的脸色极度难看,夫人把话也说的太直白了!这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姐夫居然也不管管!

  曹宗渭当然要管,他附和贺云昭的话,对魏宝妍道:“你要来作客,看在我两儿子的份上,我没话说。若你要欺负我表妹,便是到了魏家,我也不依你们。我夫人说的很对,假设要得罪一个,我当然维护我的妹妹。更遑论我了解孟婉的性格,她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你。”

  魏宝妍浑身发抖,她没想到母亲一走,曹家的人就这么对待她!

  咬着发白的嘴唇,魏宝妍道:“反正在武定侯府,我就是什么谁都比不上了是不是?”

  曹宗渭皱眉道:“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凡事总要讲理,你若不讲理,管你是谁,在我曹家,没人会维护你。便是他们哥俩,犯了错我也是从不手软的。”

  魏宝妍仰着下巴,道:“若是夫人犯错了呢?姐夫你也这样公正?”

  曹宗渭一脸笑意地看着贺云昭,满眼宠溺道:“夫人犯错?夫人不会犯错,因为在我眼里,夫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如果能照镜子的话,魏宝妍一定能从铜镜看到自己涨到发紫的脸!

  气咻咻地拂袖走了,一边跑一边哭。魏宝妍不明白,新夫人哪里就有那么好了,姐夫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这般宠爱她。

  贺云昭看着小姑娘哭着跑出去,微笑道:“你这样说她,当心真的得罪了魏家。”

  曹宗渭安抚地握着她的手,道:“我不是说了么,我不怕得罪魏家,若是为了夫人,得罪谁也不怕。”

  贺云昭的手指抵着他的唇,嗔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曹宗渭亲吻着她的手指,道:“哪里就油嘴滑舌了,说的全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