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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2)


  这只小团子不知从哪学会了宠溺一笑:“妈妈,我跟爸爸一样,都不会不爱你啊。”

  江晚晴莫名被个四岁的孩子撩了一脸。

  严教授恰巧在一边,闻言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还老怀甚慰地,顺手摸了摸儿子的头。

  江晚晴:“……”

  她好像一瞬间就知道,这孩子的笑是跟谁学的了。

  他们三个人,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和谐的家庭,如果不是刻意解释,只从这个氛围来看,根本没有人看得出来严天意不是江晚晴的亲生子。

  可是,这并不代表江晚晴对严天意的亲生母亲没有好奇。

  她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严修筠,天意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彼时严教授微微停顿了一下儿,随后似是释然地一笑,答非所问:“她离开了。”

  那她还会不会回来?

  江晚晴很想追问这个问题,但是这样的问题总是会让人显得无理取闹。

  愚蠢的人才让自己显得疑神疑鬼,她是平城江家的江四小姐江晚晴,所以,这么不够骄矜的问题,统统都会烂在她的肚子里。

  可直到孟采薇刚才的一问,这些好奇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严修筠的出轨对象,会不会是天意的母亲?

  江晚晴想了想,干脆的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

  她墨迹了一早晨,此时又突然果断起来,这令孟采薇略微诧异:“你这是怎么觉得的?”

  “小孩子如果见过自己多年不见的亲生母亲,绝对不是天意这样的。”

  江晚晴回忆起天意早晨静静站在门边时的眼神,好像怕她不告而别似得;而一个孩子,哪怕是一个智商情商都超群的孩子,在面对生母和养母的取舍时,都是会犹豫的。

  江晚晴没在严天意的眼睛里看到犹豫。

  孟采薇自认还是个少女,完全没听懂她这番来自老母亲的经验之谈。

  江晚晴于是略过了这个她解释不清楚的问题:“总之我觉得,他出轨的对象,是一个没和天意接触过,但每天都能和他见面的人。”

  孟采薇适应不了她这番从感情到理智的彻底转变,幸好她一向善于抓住重点:“那严教授每天都去哪?”

  江晚晴:“学校。”

  孟采薇:“……”

  简直是废话!

  严修筠是平城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年轻有为名头响亮,手下还带着平城大学最拿得出手的科研团队。

  学术能力和专业水平这种东西,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这些实力,都是经年累月从实验室里泡出来的,他每天不去学校就见鬼了。

  孟采薇忍了又忍,总算没把自己在商场上,和一群中年男人拍桌子瞪眼睛据理力争的那套展现给江博士,只好再问:“学校是正常范围……那除了学校呢?”

  江晚晴:“回家。”

  孟采薇:“……”

  这么两点一线的生活是怎么被她误会成出轨的?

  孟采薇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多余问她……

  江晚晴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两句废话,她依然撑着下巴,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睛动了一动,最终看定了孟采薇:“可是他最近办公桌上多了一包纸巾,外包装是一家酒店的。”

  孟采薇愣了一愣:“你去他办公室了?”

  江晚晴现在也在平城大学的博士后工作站任职,因为有心理学的博士学位,还兼职一部分学生心理疏导工作,每天同样忙得飞起。

  这几年平城大学校区改造,新校区年初就落成了,设施好设备新,严修筠的实验组早就搬了过去,而江晚晴所在的博士后工作站的过几个月才启动搬迁。

  两个校区离得不近,往返也不能像串门一样容易。

  果然江晚晴摇了摇头:“没有,学校最近给办公电脑换新,他们实验室先换了,我让他拍个照片给我,其他人想知道换了什么配置……纸巾包装是我从照片上看到的。”

  孟采薇终于摒弃了对“原配斗小三”这种家长里短而的偏见,现在满心都是“我去”。

  原来“女人都是福尔摩斯”这个说法,并不是网上的段子。

  不过作为朋友,她只能暂时收起了深入挖掘八卦的亢奋心情,言语上往好的方面劝:“万一是别人给的呢?”

  “我查过了,酒店距离平城大学新校区五公里,无公共交通直达,但开车往返只要二十分钟,挂六星,普通房费一晚四位数,餐厅和客房两套体系各自运营,严修筠桌子上的纸巾,属于客房专供。”江晚晴一口气说完,抬头看向孟采薇,“你觉得实验室里的其他研究生或是博士生,会去这类的消费场所吗?”

  孟采薇不想说话,只想给她鼓掌:“所以,是哪家酒店?”

  江晚晴:“就是现在你住的这家。”

  “……”

  孟采薇终于懂了江四小姐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整个人都有点后知后觉的奔溃:“所以你约我在这儿吃早餐是准备干什么?抓一个已经成为过去时的奸?你准备干什么?在酒店每一个房间放针孔摄像头吗?”

  江晚晴用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她:“怎么可能?你的法律顾问是不是英年早逝?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身体好点儿的?”

  “……”

  孟采薇觉得,跟江晚晴当了多年朋友的自己,才是那个马上就要驾鹤西去的。

  江晚晴终于吐完了自己憋着的这口恶气:“不,我只是来看看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