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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2 / 2)


  身下的人软乎,带着股热气。

  冷不丁撞上去还有点痛,明舒当即就皱了皱眉, 下意识想要起来。

  然而宁知不让, 用力地箍住了她的背, 非但不让起身, 还用另一只手压在她后脑勺上再是一摁,不讲道理地报复, 直接将明舒整个人都控制住了。

  明舒动了动, 可拗不过这小鬼, 越是挣扎反而被扣得越紧, 只能吃力地说:快放开

  宁知不为所动, 自下而上地又扒住她, 八爪鱼一样地耍赖抱着她不放,回道:你先动的手, 刚刚掐我了。

  没有, 明舒辩解, 不要闹了,松手。

  宁知坚决:不。

  明舒从这人怀中抬起脸,略带嫌弃,你身上全是汗!

  小孩儿不服气,再次把她按下去,较劲儿地说:你也有

  实在是脱离不出来, 明舒拍拍宁知的胳膊,宁知,放开了,快点。

  许是玩心重,或者好胜心太强,宁知置若罔闻,胳膊牢牢压在明舒背后的位置,怎么都不松开。

  两人扭一块儿,甚至在垫子上滚了几圈。

  偌大的训练室里空荡,堆放器材的地方都在斜对面,离这边有一定的距离,她们这样折腾也不至于磕着碰着了。明舒不敌宁知,终究还是放弃抵抗,直挺挺倒垫子上不动了,拗不过对方。

  宁知讨厌得很,怎么都不放过她,赢了也不作罢,又挨近了挠她痒痒,知道明舒怕痒,故意这里一下那里一下。明舒又憋着笑翻了几次,直接蜷缩起身子要避开。

  好了好了!

  你起开

  宁知

  明舒压根不是对手,左躲右闪都不管用,其中有一次好不容易挣脱出去了,结果还没离开一米远又被抓住了拉回去。

  训练的地方位于庆北路附近,在玉林苑后边,但不是街边或人多的地界,而是靠近环境清幽的公园,周围都安静清雅。

  她们的动静有点大,可不会惊扰到周遭的居民,并且二人谁都没有大声嚷嚷,连明舒求饶时也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让外边的教练发现。

  没有外人打扰,宁知愈发没得寸进尺,边抓住明舒的双手边嚣张地说:明老板,我帮你按按。

  两只手都被举过头顶按住了,明舒抵抗不了,笑到后面脸都红了,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又像是瘪了气的气球,软塌塌的瘫在那里。

  她向来是一本正经的做派,矜持惯了,几乎没这样过,连跟朋友在一起聚会撒欢时都不这么闹腾,眼下便拿着宁知没有一点办法,说不听,比力气也比不过,除了受着被挠痒还是受着。

  身上那小卷毛太会闹人了,总是不让明舒好过,没完没了的。明舒扭扭腰,憋笑憋得都快岔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知还是松开了一次手,稍微收敛点了,明舒赶紧推推这赖皮,支起身子往后退一些。

  孰料某人只是有意暂时放开,下一刻又将明舒捞回去,扣住她不让动,继续挠。

  忽如而至的腾空感让明舒很不适应,她打了宁知的肩膀一下,还挺用力。

  后一秒,二人摔作一团。

  明舒吃痛,再次没防备地嘶了一声。

  无端端的,这场僵持渐渐就变了味,起先只是双方都不服输,想给另一个人一点颜色看看,到这儿就超脱了原本的轨迹,变得不大一样。

  耳畔的气息若有若无,不多时再是右边脸侧的暖热触感袭来,宁知倏地就伏低下来,没来由就温和地挨挨她。

  突如而来的蹭脸让明舒霎时一窒,脑子里瞬间就空白了,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她们的相处还是往常那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并没有一丝丝不妥,按理说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才是可眼下就是这样了,毫无征兆,来得猝不及防。

  宁知。明舒干巴巴喊道。

  宁知轻声:嗯。

  不理解这是要干嘛,明舒僵硬着身子,一时怔愣,像块木头一般望着纯白的天花板,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似的,接下来的一切都是稀里糊涂就发生了。

  交错的呼吸在这时候被无限放大,一下,两下分不清彼此。

  世界都静悄悄的,针落有声。

  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出气儿,她自己,还是宁知,亦或是双方都有。

  明舒有些紧张了,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忽然被拉远,宽阔的训练室在这会儿成了一方独立的天地,明明外面阳光普照,里头却压抑而沉闷。

  她们贴得很近,近得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每一次心跳。

  宁知再下去些,将指尖轻轻挨在明舒颈侧的肌肤上。

  细薄的汗水湿润,带着明舒独有的温度。

  明舒身上还有另一种味道,一如往常的草木清香,宁知之前闻过的。

  这回的感受比刚刚还要清楚,来得更为直接。

  明舒挣了挣,反应有点大。

  但宁知将她拦住了,困着不给躲开。

  有些行为来得突兀,撞得人毫无招架之力,没法儿阻止。

  明舒应该再坚决一点的,狠心一些,或是说一句话什么的,可她没有,仅仅是挣扎了几下就没了。

  情绪支配着双方,她们都不够冷静。

  两个人都在此刻沉默,一声不吭的。

  宁知用一只手盖在了明舒的眼前,接着再用另一只手碰了碰她的鬓角,然后是耳朵后面

  随后的时间变得很短,似脱了缰。

  一晃而过,又漫长无比。

  明舒记不得具体的了,只觉得周围的所有都变得虚浮,刹那间都恍惚了,心头砰砰地乱跳,快速而有力。

  她不知所措,却又什么都没做,心底里好像清楚宁知要做干嘛,但是不确定。

  忐忑不安,也不太能肯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然而过了一会儿,宁知果真就亲了她,在她嘴上挨了挨。

  其实也没做什么,可明舒还是颤了颤浓密的眼睫,想也不想就转开脸朝向窗外。

  宁知捏住她的下巴,又靠近了一次。

  这回还是亲亲唇角,蜻蜓点水般。

  二人都魔怔了一般,都做出了不符合本身性情的行径,且一去不回头。

  明舒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所有的言语都被堵住了,一个字都没能讲出口。

  宁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势,不给半分可以躲避的机会。

  直白,行为古怪。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投射进来,落在二人身上,在她们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燥热的风不停地吹着,一阵一阵地不停歇,搅得树上的叶子哗哗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