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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的反击第59节(2 / 2)


  安国公站在窗前望着冷月,听见声音,他转过头,对沈晔指了指圈椅让他坐:“晴姐儿的事你怎么看”

  沈晔还没蠢到愚不可及的地步,即使他心里不赞同和离,在沈芝面前也敢坦诚他的观点。可对象是安国公时,他保守地道:“如何处理,听凭爹娘吩咐。”

  安国公别有深意地道:“今日端康伯特意为了此时在我跟前求情,且经此一事,想必尤家也得到了教训,和离于晴姐儿不是一件小事。”

  沈晔闻弦歌而知雅意,何况安国公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立马赞同地说:“儿子也是这样想的,尤勇是有些不对,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况若是和离,我安国公府的颜面置于何地如今她受了委屈当兄长的清楚,只她性子轴不曾想清堕胎便罢了,芝姐儿还在旁边怂恿她,爹,你不知道芝姐儿今日”

  安国公脸上青筋迸发,不等沈晔说完,截断他话道:“住嘴”

  沈晔一愣,就见安国公愤怒地望着他:“你口口声声说关心妹妹,你可问过她在端康伯府过的何种日子,你劝她不和离,可曾为她想过现在倒还指责起芝芝来了。”

  安国公定定地望着他:“你是长兄,却没有丝毫长兄的样子,一字一词都是安国公府的名声,都是你妹妹们的错,沈晔,你太让我失望了。”

  “爹,你”沈晔脸色微变。

  安国公自打沈凌事后便检讨了自己,他这个父亲不合格,忙着公务,将孩子交给奶娘仆妇,以至于孩子养成了这幅样子。后来发现沈凌的问题,也没能下得狠心纠正,险些酿成大祸。

  沈晔是嫡长子,是世子,他代表的东西比沈凌更多,若是他行差踏错,安国公闭上眼深吸了口气道:“今年的春闱你先不必参加了。”

  “什么”沈晔大惊,忙着追问道,“爹爹,是不是沈芝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那丫头向来和我不对付,你可不要轻信她,我”

  “闭嘴”安国公再度呵斥道,他深深地望着他,“在你修身不正之前,即使中了状元,带给国公府的也不过是灭门之灾。”

  沈晔听了这话,险些跌倒在地,他是国公府的嫡长子,从小被寄予厚望,也不负众望的长成榜样,可如今,安国公竟然说他会给国公府带来灭门之灾。

  诚然,他是没有考虑沈晴日子好坏,可还不是为了整个国公府的脸面着想,从大局出发,他爹怎么能这样说他

  安国公见他这样,便能想到他想到哪儿去了,他颓废的低下了头:“沈晔,她们可是你的亲妹妹啊。”说着,见他一副愤怒,安国公摆了摆手,“你下去想想你错在哪儿了。”

  沈晔遮住眸中的阴沉,低声应是,推门走了出去。沈芝离开安国公书房时看到安国公脸上的疲惫,回去后特意带了厨上补身的汤来,两人恰好在门口撞上,沈晔阴恻恻地扫了眼沈芝。

  沈芝瞪了回去。

  沈晔冷笑离去。

  沈晔走远,沈芝推门见安国公疲倦地坐在圈椅上,将补汤放于书桌上,又问:“爹爹,你和大哥说什么了”

  安国公打算精神摆了摆手:“没什么。”

  见安国公不想多说,沈芝盛了碗鸡汤给安国公:“爹爹,您最近都廋了,多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好,爹爹喝。”

  虽说决定和离,可沈晴刚刚小产,必须得修养几日。再加上和离并非口头说,还包括沈晴的陪嫁,一些利益的分割,都要花些时间处理。

  可四五天后,帝都中渐渐有了安国公府不太好的传闻。

  说有世家女仗着出生尊贵,在婆家颐气指使,两年无所出就算了,竟还不准妾侍生育。这就算了,甚至因为夫妻拌嘴,竟然打掉了腹中胎儿。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是沈晴,可其中的细节一一比对,京都豪门谁猜不出来说的是安国公府。

  沈芝当时气笑了,这端康伯府倒打一耙的功夫着实厉害,恶心的人要吐。

  不过端康伯府既然敢这样做,沈芝不会坐以待毙,当即就派人将端康伯府的恶形宣扬了出去,比如妾侍如何陷害主母,婆母如何刁难儿媳。

  帝都中相熟的人清楚沈晴温柔的性子,比起先前的流言,更相信后者。何况端康伯夫人声名在外,着实不好相与。

  眼看安国公府占据舆论上风,自打那日再不曾上门的尤勇却又来了,他到安国公府大门后,便啪嗒一声跪在地上。

  说是他以前对不起沈晴,以后必定洗心革面,好好对待沈晴,让沈晴看在两年夫妻的份上给他个机会,说哪怕她一怒之下流掉他们的孩儿他也可以既往不咎。

  尤勇相貌俊朗,文采斐然,一番话说的感人肺腑,涕泗横流。关心这种八卦的多为女人,一时之间,就有人说沈晴该给尤勇一个机会。

  还有人说,沈晴性子也狠,竟然孩子都不要了。

  安国公府虽然做主的是安国公,但安国公府却是沈家一族的人,族里有些耆老听了这些风风雨雨后,便劝安国公务必慎重。尤勇若知错能改,为时不晚,再着说,族里若是有个和离的姑娘,对其他的姑娘的名声终究有损。

  耆老说这话时,沈芝恰好来前院给安国公送汤,行了晚辈礼后就道:“二祖爷爷,若是沈家的姑娘任凭婆家蹂躏,而我们沈家听之由之,他们都会觉得我们沈家的姑娘好欺负,以后沈家姑娘出嫁后,在婆家还有什么地位。”

  二祖爷爷闻言,深深地看了眼沈芝,没多说话,离开了。

  而沈芝在二祖爷离开之后,却忍不住愤怒了。

  虽然二祖爷没多说,但以小窥大,尤勇的举动的确让宗族里的人产生动摇,想要给他们施加压力。

  是以当日,沈芝通过月桐让他兄长曲正办件事,翌日换了身男装出门,等尤勇在安国公府门口跪上一个时辰离开后,她叫人悄悄地跟了上去。

  沈芝扫了眼跟着的人,除曲正外,还有六个身形彪悍的壮年男子,尤勇则只有他和小厮两人,应该是能碾压的。

  沈芝吩咐道:“哪里经打可弄不出大问题你们便使劲儿打,还有他那张脸,最好打的他不能出门。”尤勇这样的贵公子,讲究容貌,若是不能见人,想必接下来也不会再来安国公府门口恶心人。

  曲正点头:“小公子放心,奴才们下手会注意的,保证他痛不欲生,但出不了大问题。”

  一行人尾随上去,曲正这些日子早就派兄弟打听好尤勇的路线。及至尤勇马车经过那条人烟罕至的小巷时,他挥了挥手,其中两个兄弟悄无声息地上前,捂住两人嘴鼻。

  尤勇一惊,正欲张口大叫,嘴巴里被塞进一团湿黏软布,黑色长袋死死套住整个上半身。

  沈芝站在逼仄的长巷中,不曾发声,这种事情她是背着安国公干的,她爹爹做人讲究正派,历来不赞成以牙还牙,讲究什么君子之风。沈芝却是管不了这么多的,何况一想到沈晴在端康伯过的日子,她恨不得连端康伯夫人都揍上一顿的。

  尤勇闷哼声越来越低,沈芝招招手,一行人收手跟着沈芝离开小巷。

  沈芝取出五十两银给曲正,让大家分了,又道:“今天辛苦大家了,这些钱请客大家喝酒吃饭。”

  她当过阿飘,当阿飘时接触太多三教九流的人物,其中有些阿飘还成了沈芝的好朋友,所以沈芝对待他们并没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那群人看了眼曲正的脸色,曲正笑眯眯将银子塞进大家手里,大家这才笑着接了,曲正又将他们打发走后,对沈芝道:“公子,奴才送你回去吧。”

  沈芝点了点头,两人扭头往安国公府走,可刚转身,沈芝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三米远的地方,复杂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