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前世今生

“骆世子，永安郡主。”萧凌湛放开了苏沁雯的手，朝着骆明华和霍宁安拱手见了个礼。

骆明华向来不把这些虚礼放在眼里，见到皇帝他都不跪，又怎么可能会给萧凌湛回礼。而霍宁安因为苏沁雯的事对萧凌湛大有意见，自然也不会回礼。

萧凌湛也不在意，收回手，吩咐丫鬟上茶。

和骆明华霍宁安打过几次交道，萧凌湛已经嗅到了他们身上不同寻常的能力，以及他们身上藏着许多秘密。

所以，他对待骆明华和霍宁安才这么的客气，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霍宁安没有坐下，她的一双眼睛都放在苏沁雯身上，看到瘦的不成样子的苏沁雯，她险些当场发作和萧凌湛动手。

“沁闻，我听说你小产了，怎么回事？”霍宁安拉着苏沁雯小声地问道。

萧凌湛一直注意着这边，霍宁安的声音不算特别小，他凝聚内力也能听个七七八八，听到小产二字，身子一震。

苏沁雯摇了摇头，声音像是卸了全部的力:“宁安，别再问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以后再也不会痴心妄想了。”

都是她一厢情愿，她以为前世的相遇今生也一定有缘，可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

想想也是，前世他碰过的东西又何止那一截灯芯，他珍之重之的又何止是她。他用棉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藏书，他用油纸裹到发霉也不舍得吃的肉包子。哪一个不比被他遗忘在抽柜最角落的灯芯重要得多。是她会错了情，是她太执着于前世。

霍宁安看着这样的苏沁雯越发心疼，将她搂在怀里:“嗯，想明白了就好。你若是不想再待在这里，我就带你回家。”

苏沁雯趴在霍宁安的肩头，鼻头发酸，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嫁出去的女儿哪有再回去的道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能回去给父亲丢脸，他一生最重名声。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湛王府。就当是还了前世的债，也全了今生的情。”

霍宁安如鲠在喉，她还记得当时苏沁雯挺着不明显的小腹和她在龙凤楼见面的场景，满脸都是初为人母的喜悦。

算一算，要是苏沁雯没有小产，那个孩子也快到了出世的日子。

越是这么想，霍宁安就越觉得萧凌湛没人性。

看萧凌湛的目光就越发不善。但此刻的萧凌湛已经没有心思管霍宁安拿什么眼神看他，他满脑子都是那句小产，还有苏沁雯的死也要死在湛王府。她……到底在府中受了多少委屈？是什么时候有孕的？又是什么时候小产的？为什么他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

“你……有过身孕？”萧凌湛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

他明明记得自己不曾在苏沁雯那里过夜。

“你竟然不知道？！沁闻刚嫁过来没多久，你有一次喝得不省人事，她去照顾你你便要了她！后来她查出有身孕，又被你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你还派人去找回千殇买绝情草！就在一个多月前，她小产了！就在你接司侯轻水进府的时候！”霍宁安听到他发问再也忍不住。

“这些都是真的？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萧凌湛愣愣地问，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