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在哪里？”

“她死了，不是吗？”

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却远在天边。

墨夜努力，想去辨别，却发现，再也无法看穿。

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宫玦是在第二天才接到电话的，匆匆赶到酒店之后，只看到墨夜在对着窗户发呆。

“……你怎么了？”宫玦走了进去，把门带上，说：“听说昨晚你喝醉了，我们没找到你，还以为你回去了，出什么事情了？”

出什么事情了？

说不准。

墨夜盯着自己的手，沉默了半晌，突然自言自语般的开口：“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这个她，指的是谁，宫玦很清楚。

他动了下唇，打断他的幻想：“昨晚送你回来的，是时代的一位投资商。”

不是她。

墨夜握了下手，眼底燃起的几丝火焰，又熄了下去。

随即，他浅笑：“是，怎么会是她，她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了。”

宫玦望着他，唇角微微拧了下。

墨夜，爱到极致。

连带着，不爱了，也可以很极端。

“后悔了吗？”宫玦问，这句话，他问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墨夜怔楞了下。

午夜梦回，他从噩梦中惊醒，问自己后悔吗？喝杯酒冷静后，他果断摇头。

不后悔。

怎么也不能后悔。

“没有。”他决绝的否认：“顶多，愧疚。”

宫玦望着他，目光有几分深沉：“墨夜其实，你比厉臻还要极端，他爱花惜时，爱到不惜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