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想说。

  她只是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纸巾，给他擦了擦手，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去。

  傅司言却出乎意料的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传来热度，令姜暖原本寒冷的手掌逐渐温热起来。

  她偏头看傅司言，男人正朝她笑着。

  姜暖眼神微动，却并没有甩开，只是朝着另一边走去，那无辜的被撞的车辆里，一个男人从侧翻的车辆里爬了出来，便晕倒在了原地，旁边手机铃声不断的响起。

  “宋先生。”傅司言认得那个男人，是宋氏集团的总裁宋元，看这样子，估计也伤得不轻。

  傅司言抬手帮他接了电话，忽略掉对面或许是秘书那很是急切的声音，只简短的说，“你们宋总现在出了车祸。”

  对方短暂的沉默了一瞬，随即又惊疑的问，“你是谁？”

  “傅司言。”傅司言应完就挂了电话，随后探头看向了车里，车里再也没有旁的人了。

  随后他带着姜暖走向了下一辆车，略显不舍的松开姜暖的手，帮着过路的人将车门打开，将里面的人弄出来，好在，对方还有呼吸。

  很快，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都响了起来，救助人员和看热闹的人混乱成一团。

  好半晌，才把现场的局面稳定下来。

  警员径直走向了身上带着血的傅司言，“你好，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辆车发疯了似的接连撞了三辆车。”傅司言说着，伸手去牵姜暖的手，唇角有一瞬间的扬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来。

  他指向了躺在地上的向阳，“他是车祸的肇事者，我把他拖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警员眉头皱得很紧，通过傅司言的嘴里了解了大致情况后，又找了几个围在旁边的人询问，得出的结论都差不多。

  但整场事故里现在唯一还清醒着的，只有傅司言和姜暖了，他只好把两个人带回去协助调查了。

  傅司言没什么意见，牵着姜暖就上了警车，透过警车的车窗，他看到向阳的尸体被带走，仿佛一切尘埃落定。

  到了警局里，对方问傅司言和姜暖是否认识肇事者，两人双双摇头。

  盘问了没一会儿，对方才寻来了向阳的资料，警员稍微说了两句之后，姜暖才惊呼了声，“向阳？”

  “你认识？”警员神色一凛。

  姜暖点头，“我们公司昨天才开除的员工。”

  “你们为什么要开除对方？”警员又问。

  姜暖就只好把向阳拿着抄袭的图纸来面试入职的事说了一遍。

  两个审问的警员对视一眼，心说这大概率可能是临时起意的谋杀了，随后两人又看向傅司言，又问他，“那你认识吗？”

  “认识，小时候邻居家的弟弟，但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往来了。”傅司言也格外的老实。

  不过这话反倒是让姜暖偏过了头，很是诧然，“邻居家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