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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2)


  就算她心中对陈思璇有些不喜,只是这一次,她礼数得仪,说的话也没什么毛病。两人都不是小孩子了,霍妩贸贸然开口,落的不仅是陈思璇的面子,更牵扯到陈家。

  霍妩忍不住想,她是不是有些像那些个成婚了的儿郎,在正妻与得宠的妾室间纠结又徘徊?

  唔,还是算了,陈思璇那样的正室,她可吃不落。

  霍妩正左右为难,忽然听到前边有人喊她:“阿妩。”

  她猛地抬头,看见卫旌笙驾马向她这边骑来,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把缰绳丢给边上的马丞。他生来体寒,这样一场激烈的赛事后,场上大多儿郎都大汗淋漓,他却还是清清爽爽的样子。

  他沐浴着阳光向她走来,见霍妩正盯着他,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

  是霍妩非常熟悉的那种,干净而又温暖的笑。

  令她如此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李昭:卧槽我就觉得你对阿妩不一般吧,卫旌笙你可以啊

  卫旌笙微微一笑

  李昭:不对啊,我掐指一算,你刚和阿妩认识那会儿,她才多大一个,那就是个奶团子啊,这你都下得去手???

  李昭: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亏咱们多年的交情,我竟不知道,你你你,你简直禽兽不如啊

  卫旌笙:你可闭嘴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关于新出场的陈纵,他的名字我开始想了半天,和我室友讨论的时候,她们一个两个给我出的主意是——“陈吉斯汗”“陈鹏万里”,“陈狗蛋”,我一个暴毙

  今日依然是求收藏求评论的一天,作者自己跳进锅里给小天使们煲鱼头汤喝呀

  第29章 羡慕

  霍妩心里一松。

  她高举了另一只手, 朝卫旌笙的方向挥了挥。

  卫旌笙的步伐肉眼可见的更快了些。

  等他走近了, 霍妩才看见他身后还远远跟着一人。这人乌发高束,负手在身后, 他身量高大,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也没个笑意,就显得有些凶神恶煞了。

  徐妧枫劈手把霍妩拉到另一侧,自己则挤进了她与陈思璇中间, 与对方隔得老远。陈思璇回眸看了她一眼,徐妧枫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陈思璇没有理会她,兀自站定,她目视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徐妧枫见她没再动作,这才凑到霍妩耳边低声道:“刚刚不自在极了吧,是我早把她的手甩开了,亏你还笑得出来。怎样, 回去以后,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霍妩偷摸着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对了,你看殿下后边那个,是不是就是那个陈纵?”徐妧枫愤愤地踢了一下沙地,道:“我原还想着谁家郎君如此英武,想着结识一番呢。没想到居然是陈家人,真是白瞎了。”

  霍妩好笑地看着她:“看不出来啊,咱们妧枫竟动了春心?懂了懂了, 你放心,我下回去府上拜访,定然好生与徐夫人说道说道。”

  “你敢!”徐妧枫一双眼顿时瞪得老大,“你可别瞎说,我娘要是知道了,我还能有个清闲日子吗?”

  “好好好,我不说还不行吗?”霍妩本就是逗逗她,何况宋夫人是个严肃性子,她可没那个胆子找她叙话,“不过你都还没有与陈纵说过话,怎么就对他这么大意见了?”

  “就冲他是陈思璇的兄长这一条还不够?”

  “某人可真是善变,方才也不知是谁,在我耳边一个劲儿的夸那人骑术超群,若有机会,定要与他赛回马呢,这才多久,就整个变了个腔调了?”霍妩啧啧地摇头,眼里满是揶揄,看得徐妧枫直咬牙,恨不得上手掐她一把。

  只可惜在她摩拳擦掌地准备动手之时,有人已经站到了她们面前。

  卫旌笙一手扶住栏杆,手下一撑,干脆利落地翻过马场边的围栏,霍妩不等他开口,已经自觉地站了过去,立在他身边。

  陈思璇屈膝道:“参见裕王殿下。”

  卫旌笙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香积寺施粥一事,父皇既已知晓,对陈小姐很是赞许。”

  陈思璇微微一笑:“陛下实在谬赞了,思璇不过是做了件力所能及的小事,与家国无功,于社稷无益,怎么当得起陛下的赞许呢?”

  卫旌笙随意地应了声,漫不经心地道:“其实本王也是这样认为的。”

  陈思璇脸上的笑意一僵。

  卫旌笙仿若未觉,低头与霍妩道:“你可还记得一年前冬日大雪?”

  霍妩不明所以,随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卫旌笙谩声道:“暴雪之下,多少流民无家可归,你带头与多家贵女将匣中珠玉私房捐出买来米面,又找来商队与管事一路远行,力求将粮食银钱亲手送到那些难民手里。这些事情你不提,她们也不提。但我觉得,既然是做善事,不说闹得人尽皆知,也不必一味低调,是不是?”

  陈思璇仍屈膝在原地,卫旌笙没有叫她起来,她不好擅自起身。而他此时说的话,更像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

  徐妧枫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她是个浑不吝的主,左右与陈思璇相看两相厌,此刻自然也不会想着要顾念她的面子,她道:“殿下说的真是有道理。同为大昌子民,我们不过看流民凄苦,才想为他们做些事。自然了,我们比不得陈小姐心思缜密,是个聪明的女菩萨,对吧,陈小姐。”

  卫旌笙似乎此时才看到陈思璇仍屈膝在那儿,他虚扶一把,道:“本王近日事忙,这记性也是大不如前了。真是对不住,小姐快快请起。”

  他这虚扶是真的虚,陈思璇还没伸手,他就把手又缩了回去。

  陈思璇染了蔻丹的十指紧紧扣在手心里,直掐出丝丝血痕。再仰首时,她依旧是那个温婉知礼的陈家嫡长女。

  她道:“殿下少年英豪,深得陛下信赖。这声‘对不住’,思璇哪里担得起。殿下,家兄就来了,思璇先行告退。”

  她说完,又福了一礼,卫旌笙挥挥手,她才转身离开。

  她步态从容,无人看到她在转身的那一刻,前一刻还挂在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陈思璇摊开手掌,白皙的掌心是五个月牙状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