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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幻玛丽苏世界修仙第55节(2 / 2)


  她走在最中间,四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占据她身边,几乎把元菱包裹得密不透风。

  而且因为走在前面的是巴顿,狼人比她高出一个头,还有两只耳朵,元菱被他挡得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她好几次想开口说换换位置吧,好歹可以让矮一些的爱格伯特走在前面,但又怕伤了青春期少年脆弱的自尊心。

  一行五人奇怪的组合慢慢前进,在转过一片乱石时忽然被骚/动打断。

  “你们、你们……快停下来!”

  一帮瘦得几乎要脱相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手里拿着粗糙的木头武器,横在他们面前。

  这些人一看就是逃难出来的,衣衫褴褛、又脏又破,而且应该饿了很久,满脸菜色,瘦得没有二两肉,浑身上下只剩下骨架和一颗大头。

  被生活所迫被逼无奈的‘强盗’颤颤巍巍,他看着这一行强壮健康的人,举起了手里的木棍:“你们有食物吗?我们需要食物!”

  ‘强盗’以前也是老农民,刚干这一行没多久,连话都说不清楚,他看起来紧张极了,一双眼根本不敢直视他们。

  “我们这里还有十几个孩子,大家快要饿死了,我们很需要食物……”他只是反反复复说一句话。

  站在最前的巴顿面无表情,他挠了挠耳朵,然后鼻头皱起露出尖牙:“嗷——!”

  野兽的嚎叫让那些难民跟吓尿了一样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

  “救命啊!”

  “我们不要食物了,不要了!别吃我们!”

  元菱从巴顿身后探头出来,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连站都站不稳了还出来打劫,恐怕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看他们随身携带的农具,大概从前只是普通平民。

  从来也没想过,灾难来临的一天日子会变得这么艰难。

  可惜她手里的食物也不多,还大部分都是其他几个小伙伴的存粮。

  ‘强盗’们退到了乱石堆后面,借着天然的屏障小心翼翼看着对方,然后就见那凶猛的兽耳男人身后走出一名身材娇小的人,径直向他们靠近。

  所有人都吓坏了:“你、你要做什么!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哲罗姆跟在元菱身边,半人马身材高大健美,他高高扬起前蹄踏起尘土,那些人就都吓破了胆,露出绝望的表情。

  “求您、求您别伤害我的孩子……”

  乱石堆后面有块较平整的地面,凌乱地安放着一些草席,上面躺着的人如同干尸——如果不是他们还在微弱地喘息的话。

  这些人就和当初安福卡遭受夜魔攻击后的状态一模一样,但他们显然身体素质差的多,已经离死不远了。

  流民们涕泗横流,他们只是凤兰城周围村落里老老实实的农民,但因为夜魔大军侵袭,土地、水源全都被污染了,还有大批大批的人死去。为了保命他们舍弃家园逃出去,但是一路上所有的大城都不愿意加纳他们。

  他们被驱赶、被击打,像流浪犬一样到处徘徊。饿了就啃草根树皮,运气好可能捡到一些野菜果腹,渴了就只能喝水沟里的污水,一路上跟随的人越来越少,无数人倒下后再也没有爬起来。

  现在这地狱一样的日子,仿佛是做梦一样。

  如果真是梦就好了,起码还能有醒来的一天啊。

  在最前方的两名男人拼尽全力让自己不要倒下,他们护着身后几个年幼的男孩子,战战兢兢瞪着越走越近的元菱。

  然后就听闻对方开口了,声音和想象里的粗哑恐怖不太一样:“你们是从凤兰城来的?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众人:哎。

  最前面的男人傻了眼,那道声音好像在他脑袋里过了电,‘滋’的一声让整个人瞬间清醒。

  瞧这个身高和体型,怎么也不像是男子……

  他瞪大眼:“您是一位小姐。我们、我们太不应该了,刚才竟然……”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实属被逼无奈,但以后请不要继续这样做了。”元菱从袖中掏出一颗小小的辟谷丹,这个东西实在是消耗品,她现在手里只剩半瓶了。

  “将这个化在水中,一人一口分着喝了,对身体有好处。”

  那男人看着掌心小小的丸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直觉这个很珍贵。

  半晌才回过神来不断磕头:“大人,大人谢谢您!我们会一辈子牢记您的恩情的!”

  身后还能动的人也全都过来跪下了,并一脸感激地望着她。

  跪着跪着,他们又全都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元菱无奈道:“别哭了,并非不能救。”

  后来,在众人的协助下元菱替他们画了一个低阶安神阵,就绘制在一块大石头上,将来要离开的时候还可以带走。

  看着那一行四人护送女性离开,这一拨难民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他们……这是打劫了什么人啊。

  拿到辟谷丹的男人很快将丸子化在水里,他不知道这个有什么作用,但就算是毒药,他们此刻也毫无选择。

  所有还能动的人一人一口,很快将一碗水喝了干净。那男人抱着儿子靠在石头边睡觉,剩下的人各自照顾自己的家人。

  忽然,他感觉怀里饿得奄奄一息的儿子动了动,醒转了过来,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爸爸。”

  一贯坚强的男人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心爱的儿子一路上饿得走不动路,他却只能喂他吃草根。

  他们就像一群即将淹死在海里的人,攀着独木漂流许久,在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岛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