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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2 / 2)

  明舒眉眼弯弯,恭喜,以后记得常来我这边走动。

  江医生回道:一定,回来了请你们吃饭。

  可以来z城办席,明舒说,正好老曹他们都在这儿,就当是提前请客了。

  江医生看看身边的叶昔言,应道:好。

  视频电话的最后,明舒还是忍不住再提了一嘴宁知,叮嘱朋友帮忙看着点。叶昔言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记下了。

  明舒不给宁知打视频,只发消息问问在南城那边过得怎么样,适不适应。

  崽儿倒是挺想跟她视频的,但明舒婉拒了,怕某人打完电话会惦记到晚上睡不着觉,于是再三以不打扰宁知的由头当借口,刻意拉远点距离,稍微冷一冷这如火烧的爱恋阶段。

  在宁知离开后的时间里,明舒负责照顾秋天,不再是像之前那样需要把秋天送回老宅,或者让员工来看着。

  大老板对秋天很是上心,每天准时起床为大狗做早饭,九点就牵着毛团子去楼下遛遛,下午带它去阳台上晒太阳,晚上则领着去小区外转圈散步。

  甚至假期的最后一天,明舒还开车带它回老两口那里吃饭。

  秋天乐得不行,俨然把正牌主人抛到了九霄云外,从早到晚都乐颠颠的,摇头晃脑甩尾巴甭提多高兴。它在明家也一点不认生,只是有一丢丢怕明义如女士,别的都接受良好。

  明义如女士对大狗无感,不怎么爱让它靠近,可也不是嫌弃,勉为其难地容许它的存在。

  萧何良问明舒:哪儿来的狗,你养的?

  不是,明舒否认,迟疑了下,实话实说,宁知的狗,我帮忙照顾几天。

  一听到宁知的名字,萧何良连连点头,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开口道:她好像有一次讲过,说是家里养了条伯恩山。

  明舒安抚地揉揉秋天的脑袋,抬起大狗的爪子示意,回答:就是这条,她领养来的,平时特别聪明。

  大概是知道父女二人在谈论自己,秋天汪地叫了一声,冲萧何良咧嘴吐舌头笑。

  萧何良夸道:好孩子。

  秋天又汪了两下。

  明义如女士朝这边看来,不吃秋天卖萌这一套。

  晚饭期间,家中三人坐一桌,傻狗单独挨明舒座位旁边吃冻干和罐头。

  一家三口外加一狗的氛围很是和谐,温馨而美好。

  元旦结束后就是小寒,小寒后再是三九。

  天儿又冷了一头,一场难得一见的小雪降临,悄然之中就落在了一天深夜里。

  那时宁知已经从南城回来了,在明舒这边房子里过夜。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之际,二人还没回主卧,都在客厅里坐着各忙各的事,明舒在画图,宁知在复习功课。还是趴在地上的秋天察觉到了窗外的不同寻常,毛团子倏地仰起脑袋,盯着外面呆呆地看了会儿,然后迅速地跑到窗边打量,还呜呜地叫了叫。

  z城主城区内好些年都没下过雪了,上一次落雪已是零几年的时候。

  伯恩山犬狗生短,秋天才八岁大,虽然按这个品种能存活的年限来看,它已是一条老狗了,但下雪还是头一次遇上。毛团子好奇极了,瞪大眼瞅着外边,伸爪子在光滑的玻璃上扒拉几下,想要接住那些被风吹拂而来的细小雪花。

  明舒放下东西,惊讶地过去望一眼,回头冲专心致志看书的宁知说:下雪了,过来看看。

  宁知抬起头,确定是真的落雪了才起身上前,走近了说:怎么突然就下雪了

  新的一年新的开端,那场雪持续到天亮才停下,等到后一日傍晚时分再继续。

  树梢枝头覆上了一层白,地上也被白色盖住,还有远处的高楼之前亦一样。雪变大了,一连下了好几天,那阵势比零几年那会儿还夸张。

  电视台里连着播报z城的天气状况,这般难得轮到一次的天气还上了两次热搜。

  南方的z城人民对雪简直热爱,有的人一度兴奋到挖两铲子积雪藏冰箱里冻上,生怕过两天就见不着那样的盛景了。

  在那场大雪中,宁知求知若渴,一边温习功课准备考试,一边有事没事地端起手机看某类电视剧和电影,借此观摩学习。

  小卷毛脸皮比城墙还厚,也不晓得从哪儿找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视频,每次看的时候还外放,连耳机都不戴。

  明舒忍无可忍地揪她腰后的肉,问:赶紧看书,期末还想不想过了?

  宁知大言不惭:已经复习好了,书都翻了两三遍,现在累了得歇一歇。

  少看这些没用的,明舒收走她的手机,随便塞一本书给她,小心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考试。

  百合片又没什么,网上一大堆,宁知辩解,顺口就卖掉送资源的那位,叶总发我的,正规国外电视剧。

  明舒不听小孩儿胡扯,不论如何都不给看,要么就乖乖复习,要么就躺着休息一下。

  宁知不乐意了,瘫床上说:明老板,你这是强。权主义。

  明舒不为所动,将手机扔抽屉里,明天早上才能拿走,今晚不准玩了,看完书就早些休息,不要熬夜。

  我没熬夜,天天不都跟你一个作息时间么。宁知说,扭头瞧瞧正在床边找睡衣的明舒,不消停地伸脚碰明舒一下。

  明舒不搭理人,拿起睡衣就往浴室走,准备去里面换。

  宁知撇撇嘴,瞅瞅窗外,伸手就关上灯。

  房间里昏沉,可窗帘没拉上,外面依稀有光照着这里,隐约还是能辨认出周围物件的轮廓。

  明舒再出来时,还没来得及走两步就被一把抱着往床边带,被压在软和的被子上。

  干什么你明舒柔声问。

  宁知低下去在她唇上吃一口,压低声音说:时间还不到十一点,我们可以再看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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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夜半时分, 飞扬的细雪停歇,直到天亮之前外面的世界都清净而空旷,昏黄路灯照耀下的城市都是一片白, 从高楼之上向外望去,哪哪儿都是满天无垠的雪色。

  这年的积雪不厚, 远不如北方的冬季夸张, 但也足以在窗台上堆成薄薄的一层了, 大约三四厘米厚的那种。

  折腾得差不多了, 明舒和宁知呈侧躺的姿势,脑袋朝向落地窗的那一边,双双裹紧被子趴在床上俯瞰外边的夜景。

  明舒觉得冷, 低头往手里哈了口气, 再搓搓手指。

  宁知挪过去,捉住她的左手, 一下子就不讲道理地沉沉压她背上。

  干嘛呀, 明舒说, 挣了两下, 你太重了, 快让开, 压得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