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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医术考科举第64节(2 / 2)


  他的那点伎俩,在王贺之这样的世家子弟面前,压根不够看的。

  他若是有一个吏部尚书的父亲,他也不会将科举看得如此之重。

  对于王贺之来说,哪怕他科举之路走不通,他父亲自也会为他安排别的路子,有家族作为助力,他的未来平坦且光明,有何须如此费尽心机?

  秦轩不由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王贺之却仿若不察,笑着招呼众人吃菜:“尝尝这金云楼的新菜式,味道确实不错,比之京城也有过之无不及了。”

  秦轩掩下心中不堪,笑着应和。

  他一定要考上进士。迟早有一天,他会将所受的耻辱,都一一还回去!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叫好声。

  原来是今日的诗文会正式开始了。

  金云楼的诗文会的规则十分简单,在相同的时间里,两位学子一同写诗,写完后贴在墙上,请在场学子投票,票高者留,与下一位参赛的学子继续比试,以此类推,今日最终的获胜者便可将其诗作留在墙上。

  这一大面白墙,已经写了三分之二,皆是前些日子的获胜者留下的墨宝。

  等到最后一日,在这些每日的获胜者中再进行一次投票,最终得票最高者,便是今年金云楼诗文会的冠军,可得上好的笔墨纸砚一套,另有工匠会在石碑刻下其诗作,留于金云楼后院,供后来人欣赏。

  笔墨纸砚对于这些家境富足的书生或许不够有吸引力,但是诗作留碑,虽只是在小小酒楼,可对于这些志在千古的书生而言,却有着致命的诱惑。

  所以,每一年的金云楼诗文会,都是热闹非凡,几乎全苏城的考生都会来试上一试。

  楼下很快就比试起来,王贺之的几个跟班也跃跃欲试,轮番上场,却都输给了一位二十来岁的书生。

  那书生连着赢了七八轮后,挑战者渐渐少了起来。

  “那位,好似是秀鹤县的案首朱奎,今年不过二十有二。”王贺之的一个跟班消息灵通,已经打听到了那擂主的消息。

  王贺之眯起眼睛:“这么年轻的案首,难怪如此厉害。”

  “景辰,你不下去试一试吗?”王贺之笑着看向秦轩。

  秦轩抿唇一笑,谦逊道:“如砚兄应当知晓,我对诗作并不擅长。”这三年时间,他主要钻研的也是较为苦手的策问。

  王贺之略有点遗憾:“可惜,我的歪诗,也上不了大雅之堂。”

  这时,秦敏却弯着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咱们这里的不行,楼下不还有个案首吗?”

  秦轩眉宇微微轻挑。

  秦敏却已经对着楼下喊了起来:“秦越,你堂堂桃溪案首,怎么不上去一试呢?难不成是怕了这秀鹤县的案首吗?”

  正在专心吃饭的秦越,当真是人在楼下坐,锅从楼上来。

  在座的学子一听现场还有一个案首,当即兴奋起来。

  早有看不惯那朱奎的,自己斗不过他,却也乐得看别人赢了他,立即嚷嚷起来:“秦越秦公子,是哪位啊?”

  作者有话说:

  秦越:天上不掉馅饼,专门掉锅!

  第六十八章 、平民子

  哪怕秦越闷不做声, 可要找出他也不算什么难事,不多会儿,众人的目光便对准了他们那一桌。

  秦越看了一眼楼上, 秦敏站在窗口,正得意地摸着下巴。

  “诸位,我今日只是来此用膳的,并无比试之意。”秦越起身, 对着众人客气地解释。

  “你是怕了那朱案首吗?还是说, 你不屑与他比试啊?”有好事者, 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挑拨离间。

  擂主朱奎不知何时已从二楼下来,走到秦越桌前, 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也是案首?”

  那上下打量的目光中充斥着审视与傲慢, 令人十分不适。

  秦越淡然回应:“不过是侥幸而已。”

  朱奎却将他的谦逊当做了挑衅。

  朱奎是秀鹤县出名的天才,二十二岁考取案首,惊艳十里八乡, 他有狂傲的资本,是以从不掩饰自己的光芒, 可没料到,这里竟有一个比他还年轻的案首,却丝毫没有傲色, 反倒衬托得他有些自视甚高。

  朱奎心里升起了比较的劲儿, 一定要邀秦越上台比试。

  秦越环顾一周, 对上那些看好戏的目光, 不由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今天这一遭是避不过去了, 他虽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可也不想落得一个缩头乌龟的名声。

  “那就请这位兄台多多指教了。”秦越起身, 随着朱奎上了二楼。

  大概除了双胞胎以及陈汉外,在场其余人都是想看热闹的。

  “这朱奎,生性桀骜,一来苏城便大闹了好几个文会,不夺文魁誓不罢休,你们县的这位案首,怕是麻烦咯。”秦轩的一位同窗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他们这些名次平平的学子,没有非要争第一的野心,但自古文人相轻,看这些案首们吃瘪,也算一大乐事了。

  “我看不一定。”王贺之目光看向窗外,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我倒是觉得,景辰的这位同乡,不一定会输。”

  说着,王贺之回头,看向正低头抿茶的秦轩:“景辰,你说呢?”

  秦轩微笑着抬起头,清秀的眉眼间俱是淡淡的笑意:“如砚说的没错,我这位族弟,自小便有神童之称,虽说前几年误入歧途,败光家业,气死爹娘,可他幡然悔悟之后,不过三年时间,便拿下案首,可见其睿智啊。”

  秦轩这话,看似夸赞,实则却是将秦越不堪的过去全都抖落了出来。